他們隻是在議論,因為誰也沒膽子衝進灰塵裏探探情況。
他們聽到了楚不凡和林清雪的聲音,接著兩人似乎進了密室,卻沒有聽見楚光書的聲音,便越發的忐忑起來。
密室內,兩人躲避灰塵,處理傷勢, 楚不凡的手臂接連遭創,雖然他早已經習慣疼痛,可這般經常流血也讓他吃不消。
“不凡哥哥,那家夥怎麼沒動靜啊,他不會……死了吧?”
“不會,就是手斷了、昏過去了而已,他那種體質估計也得十天半月才好吧。”
外麵,一群子弟蒙了神。
“怎麼回事?剛才那不是楚不凡和林清雪的聲音嗎?”
“誒?光遠書哥呢,怎麼沒動靜?”
“不知道,灰塵這麼重,他可能也躲起來了。”
“不對啊,這麼久光書哥都沒有吭聲,剛才的慘叫莫非……”
一群人大驚,急忙衝了出去摸索楚光書的所在。
“什麼人膽敢在丹武殿內私鬥?!”這時,一道喝聲從遠處傳來,剛才的打鬥驚動了丹武殿外的守衛,此時正趕了過來。:
一群子弟心急如焚,趕緊撲騰著散去塵埃,看見了楚光書。
此時楚光書的身體就躺在地上,手臂上,衣衫上都是血,跟條死魚似的,渾身上下鋪滿了灰塵。
在眾人的攙扶下,楚光書醒來就開始不斷的慘叫,他的手臂崩裂了,一條胳膊的骨頭更斷了個遍。
“楚不凡!啊!你躲哪兒去了!給我出來!出來!”楚光書張痛得大汗淋漓,“你逃不掉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倆在石室,光書哥咱走了走了,丹武守衛來了!”
“咱先去療傷,療傷啊……”
一群子弟焦急不已,又是哄又是騙的才給楚光書給牽走。
不一會兒石室打開,楚不凡兩人走了出來,幾名丹武守衛衝了上來將二人包圍,領頭的是哪個楚華。
“幹什麼?”楚不凡冷漠的掃了一眼。
“嗬嗬,原來是不凡少爺,打擾了。你們,快把這裏收拾一番,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楚華訕笑一聲,呼喝了幾名守衛後自己率先離開了。
“哎,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就好了,走吧,這裏是待不下去了。”楚不凡滿臉輕鬆,伸了個懶腰,兩人直奔借記處,將法決堵在了石台上。
借記處的負責人是一個白發亂糟糟,精神萎靡的老頭,他不是楚家人,所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姓史。
史老頭正從一窗口望著綿延的大山出神,這時楚不凡一摞法決丟來,把他給震得幾乎跳了起來。
他渾濁的老眼瞪著石台上的一摞法決,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有些指責的打量楚不凡二人,怪裏怪氣的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呀,當我這裏是坊市來買雜貨的麼?”
“沒沒沒,史爺爺,我們哪敢,這不是來借記法決嘛?”楚不凡訕笑道。
“不行,一次隻能借一本。”史老頭說著挑揀查看一本本法決。
兩人懵了。
楚不凡扯了扯林清雪裙角,兩人便對了對眼神。
林清雪立馬會意過來,嘟起了嘴委屈巴巴地道:“啊?史爺爺,拜托嘛,這些法決我們都很喜歡呢……”
“小娃娃倒挺可愛,不過你們要知道,修習法決不隻是對體質有要求,對神魂也有要求,要是急於求成盲目瞎練,當心貪多嚼不爛,神識崩潰成小白癡一個!”
史老頭笑著警告,語氣雖有些懶散卻是頗有道理,正當林清雪搗著指頭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史老卻是怔住了。
“這……這是你們誰拿的?”他指著一本法決,正是若水心經。
“是我啊……”林清雪抬起眼弱弱道。
“你?”史老皺眉,瞪大眼古怪的盯著她,“你分明還不能修行啊?你來這裏幹什麼?”
林清雪見史老頭模樣可怕,趕緊縮在了楚不凡身後。
“是我帶她進來的,史爺爺見諒。怎麼,這法決有什麼問題嗎?”楚不凡道。
史老頭又瞟了林清雪一眼,歎了口氣,沉吟道:“你們有所不知,這法決擱在丹武殿已有幾百年了,據說是楚家一位修為踏足虛丹巔峰的老祖偶然所獲。”
“但由於自身無法修煉,為了後人,他還是將此法拓了下來,不過,他卻是耗盡了神識氣力而亡。”
“有這樣的事?”楚不凡兩人聞言驚愕,沒想到這法決竟還背了條人命,還是楚家數百年前的一位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