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微微點頭,道:“光書今日在丹武殿跟楚不凡那小子交過手,確信無疑,那小子實力不比光書低,而且所使的斷然也不是我楚家的法決。”
“的確如此。”楚長河攥著胡須,雙目寒光隱隱,道:“楚山和楚龍也在丹武殿前跟他交手了,那小子身法詭異,竟能在他們二人的圍攻下滴水不漏,應付自如。”
“什麼?”楚恒頓時驚得瞪圓了眼珠子,“楚龍可是凝丹境,雖說隻是初期,但要打死一個須彌境的小子絕對是易如反掌啊!這怎麼會……”
“所以,這小子絕對有問題。”楚長河道,“藏了這麼久才露出頭來,而一個月後便是族比,這其中定有蹊蹺!”
“二長老,此時我們得立即稟報家主啊!”楚恒慌亂道。
“稟報什麼?你還嫌被罵的不夠嗎?”楚長河叱道。
“那我們……”楚恒蔫頭耷耳。
“家主也不知被灌了什麼迷魂藥,這些年表麵上對那小子不管不顧,實則是上心得很,不比對自己的親生骨肉差多少,若我們此番直接稟報的話定然是吃力不討好。”
楚長河負手而立,雙目微眯:“哼,自會離去……雖然家主曾如此說道,可我們又怎知道他到底會待多久,又會給我們楚家帶來多大的麻煩?防患於未燃,我們必須動手!”
“那二長老的意思是?”楚恒眼珠子轉動。
“我們先明裏偃旗息鼓,關鍵時刻單刀直入,摧枯拉朽!”楚長河決斷道,又春風得意地一笑:“其實,要除去這個隱患也不是沒有辦法。”
“二長老可有萬全之策?”楚恒驚喜。
楚長河點頭,道:“此事你可是功不可沒,從小就讓小輩們對他敬而遠之。”見楚恒訕訕一笑,又道,“咱們少主性子好強,從小不甘示弱,夫人去得早,族長卻對楚不凡偏愛有加,他心裏早就窩著火了。聽說他跟楚不凡兩人約定要在族比上大打出手,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成全他們。”
“我們……借刀殺人?”楚恒心頭一驚。
楚長河點頭,嘴角一咧,道:“少主可是家主獨子,性子傲得很,還是咱楚家百年來最出色的天才,族內同輩少年的實力恐怕無人能出其右。”
“這兩人擂台上打鬥,他萬一失手殺人……嘿嘿,我就不信家主要拿自己獨子如何。”
楚恒聞言麵露喜色,道:“族比之時,那小子與少主爭鬥必定會露馬腳。而彼時可是有天龍殿使者在場,縱使耀天失手,我們亦可趁機發難!永除後患!”
“沒錯!”楚長河聞言深吸一口氣,道:“但這隻是下策。為了楚家,我們隻有出此險招,想必到時候家主也該清醒些了吧。”
“楚恒,既然你我都是為楚家安慰著想,那必要時就必須做出犧牲。你現在便去準備,摸清楚那小子的底細,至於少主,我們也得好好幫他一把才是。”
“是。”
摘星峰下,主家演武場。
大片空地中,楚耀天身形縱橫如龍,出拳似虎,與那些武者相鬥,陣陣悶響傳蕩。
“不好了耀天哥!”突然傳來了嚎啕,數百道目光望去,正是楚光遠坐著輪椅來了。
“大事不好了!”楚光遠模樣急切萬分,縱使有仆人在後麵推他也按捺不住,兩手使勁搗鼓著,到了楚耀天近前直接摔了狗吃屎。
“什麼事?又是楚不凡?”楚耀天胸膛起伏,俯視著楚光遠。
“是啊!”楚光遠腦袋直點,道:“耀天哥你不知道,今天在丹武殿,我哥為你出頭,想教訓那小子,結果手都給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