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三個男人(2 / 2)

任卓遠遠遠地凝視著愛妻,焦急地在等著過馬路,他隻要穿過馬路,就能到棉棉身邊去了,可是車來車往,很長時間,任卓遠都沒有等到一個沒車的間隙穿過馬路。

他望著不遠處的棉棉,內心有些急切,他今天是有備而來的,高利貸還清了,又重新找到了工作,做回了自己律師的老本行,工作比從前體麵,薪水比從前高,未來是可以期許的。

任卓遠想走到棉棉麵前,告訴她,他想她和孩子了,他拿到了高薪,一家人不必再住從前陰暗逼仄的小破房子,他們可以搬家,租一套大的向南的有陽光的房子,甚於是一室一廳或者是一室兩廳,隻要棉棉肯帶著笑笑回去,他的未來就充滿希望,他的心中就充滿溫暖,對於未來,他就全身充滿了幹勁。

他心裏愉快地想,棉棉聽到他的近況以及對未來的希望,她肯定會帶著女兒和他回去的,要知道在大學期間,棉棉可是愛他愛得發狂,她對他的感情簡直比山高,比海深呢,你們想想,一個女人如果不是瘋狂地愛著一個男人,她會違背父母的規定,不惜與親人斷絕關係,偷出家裏的戶口本與他結婚嗎?

往事如同醇酒,讓人沉醉。

馬路上終於沒有車來車往了,任卓遠三步並作兩步地往馬路對麵走去,他很快可以走到棉棉身邊了。

事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輛車子像一陣疾風似的開過來,在棉棉的麵前猛地停了下來,起初,任卓遠以為是棉棉的打的專車到了,內心不免有些焦急。

他張口嘴巴,想叫棉棉等等他,他有話對她說,可是從車裏卻下來四個如狼似虎的中年女人,一個女人手晨拿著一桶不知什麼東西,對著棉棉,就是用力一潑,等到棉棉尖叫一聲,用手擋著臉時,她的身上已經一大遍紅色了,任卓遠才意識到那是紅油漆!

有人在欺負他的女人!

任卓遠心頭火起,他快速地穿過馬路,那四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已經開始對棉棉拳頭腳踢了,一個悍婦扯起了棉棉如雲的秀發,一個潑婦對著棉棉白皙的臉使勁地扇耳光,另一個悍婦仿佛練就了無影腳,對著棉棉的肚子使勁地踹,第四個潑婦,沒有出手,她站在那裏,穿著黑色的皮裘,像一尊鐵塔似的,對來往的行人,大聲地說道:“這是個狐狸精!是個小三,她搶我的老公。”然後她又轉身對她的姐妹團揮著手叫道:“給我打,往死裏打,打死這個狐狸精!”

任卓遠呆住了,片刻的發征之後,他以更快的速度穿越馬路。盡管車流如同洪水,他穿越馬路,隨時有被車流吞沒的危險,可是現在,一切都顧不得了。

事情在一瞬間發生,在彈指間,仿佛發生了許多事情,棉棉很快地如同一個麵口袋似地被打倒在地,發出陣陣痛哭和尖叫,那三個潑婦一齊蹦到了棉棉的身體上麵,像踩爛泥似的使勁踩她,漸漸的,棉棉的聲音聽不到了。

任卓遠隻差沒發瘋,他像飛一樣地朝著棉棉跑過來,圍觀的人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地形成了包圍圈,任卓遠終於過了馬路,可是他又要衝破層層包圍圈,人牆有時候是世界上最牢固的城牆。

任卓遠想穿過人牆發現無比費力,知道棉棉被別的女人打,他一開始隻是震驚和氣憤,可是現在,當他試圖穿過人牆時,他的內心充滿了害怕,他害怕棉棉就這樣被幾個潑婦打死了!棉棉身體弱,一直像林黛玉似的,多愁多病的,哪經得起這樣悍婦們的拳打腳踢。

因此,任卓遠使出全身的力氣,大吼著說道:“讓開,讓開!”人群總算讓開了一條路,任卓遠衝了進去,棉棉已經看不到身影,隻看到幾個潑婦不停踩動的粗腿,任卓遠大叫一聲:“住手!”

幾個潑婦停了下來。

那個不出手的潑婦對任卓遠大聲說道:“你是誰,我們打的是小三,是狐狸精,她看我老公有錢,搶我老公,你不要管閑事,警察來了我都占理,我都不怕。”

任卓遠對著那個不出手的潑婦就是一把掌,大吼道:“她哪裏是小三,她是我老婆!”

然後不等那個潑婦反應過來,他又衝到那三個悍婦麵前,將她們拉開,看到棉棉已經被打得倒在地上,縮成一團,傷痕累累。

他的內心充滿了心疼,叫了一聲棉棉,蹲下身將她扶了起來,棉棉緊閉著雙眼,麵色慘白如同死人,她美麗的臉上沾著淚水和泥土。

任卓遠走到那個不出手的潑婦麵前,對她吼道:“老子是律師,你競敢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傷害我老婆,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坐牢!”任卓遠拿出自己的律師名片,扔在了悍婦臉上,表現得十分英雄氣概。

那個悍婦有些害怕,臉上的神情風雲變幻,一刹那間有是否打錯人的驚疑,她看了看棉棉,又看了看小區名字,大聲說道:“我沒有打錯人,就是這個女人,你是她老公?哈哈,那你頭上的綠帽子有三尺高了!她和我老公搞在一起,我老公姓金,他叫金鴻彥,你問問你老婆,認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