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角鎮的人們並沒有意識到災難即將降臨到他們的頭上,鎮子平凡的生活依然我行我素,麵包房前烤的黃澄澄的麵包勾引著孩子們的口水,婦女們坐在自家的門前一邊為自己的丈夫、孩子縫補衣服一邊聊著閑話,此時的陽光柔和而明媚是睡午覺的好時候,男人們悠閑的放下手中的活在啤酒館中消磨著時光。
“嗨,亨利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不是老樣子,老婆也還是像往常一樣嘮嘮叨叨的。”
“哈,我親愛的朋友,你知道女人什麼時候嘮叨的最少。”
“什麼時候?”
“是二月。”
“噢?為什麼?”
“因為隻有二月是二十八天。”
“噢,哈哈,原來是這樣,真有你的。”男人們被這個笑話逗得哈哈大笑,仿佛笑話使酒的味道更加美味人們歡笑著舉杯痛飲,此時的他們並沒有意識到死亡的逼近。
“嗝,我說雅克你怎麼才喝了一杯就躺下了。”亨利是最後一個放下酒杯的,可是酒館裏的人們卻已經或趴在桌子上或躺在了地上,“今天的酒似乎很夠勁,我的眼前怎麼發黑。”
當雅克撲通一聲到下後,在酒館中除了壁爐的火還劈劈啪啪響以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音,除了寂靜鹿角鎮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
“媽媽,爸爸,馬特吉。”陰冷的綠氣將整個小鎮都包裹起來,一個小女孩在死氣沉沉的小鎮中悲慘的走著,綠色的瘟疫雖然沒有一下子要了她的小命,可是卻持續不斷的折磨著她,終於她到了下去。“不,我不要大家死。”在她的意識即將離開這個肉體時,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但是你必須舍棄這個肉體,可以嗎?”
“好的,隻要可以讓大家活過來。”
巴托什將手放在小女孩的身上,口中念著咒語綠色的亡靈魔法陣在他們的周圍轉動著。
“抱歉了孩子,莫提斯女皇的命令不可違抗,我隻能保證你不會成為一個傻頭傻腦的行屍走肉,複活家人的方法隻有靠你自己了,雖然這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的事。”
當阿拉米再次清醒時映入眼中的不再是溫暖的家,綠色的田野,美麗的花園,這裏隻有黑暗灰白冰冷的世界。
“你醒了?”巴托什對著阿拉米說道。
“這裏是那?我在那裏?”阿拉米虛弱的說道,此時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站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裏,這裏是不死軍團的首都低語城中的黑暗修道院,這個修道院是提供給不死族的術士和巫師使用的。
“我的房間。”巴托什隨意的答道,他正坐在石桌前就著綠色的鬼火研究一卷卷軸。
“你房間?對了你是那個樹林中的怪人。”阿拉米瞪著巴托什,她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家鄉發什的悲慘的事。“我的家人呢?”
“都死了。”巴托什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道,對於生死早就看慣的他才不在乎阿拉米聽見時的感受。
“不,不會的。”阿拉米的情緒果然失控了,雖然早就想起了家人的橫死可是在心中還是希望這隻是一場孩子般的噩夢,“不~~~~~~~。”淒慘的尖叫聲從阿拉米的口中發出,在她的麵前突然起了一陣古怪的旋風向著四周猛烈的刮著,巴托什房間內的書架上的書被刮得到處都是,巴托什連忙起身向著阿拉米伸出手,大喝一聲。
“安靜。”隨著巴托什的大喝旋風慢慢的平息了下來,可是阿拉米還在低聲的哭泣著。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家人都死了,為什麼讓我一個人獨自活著。”
“活著?”巴托什麵帶譏笑,“你認為在我的瘟疫之風下還會有人活著嗎?你已經死了。”
“什麼?”阿拉米終於平靜了下來,她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居然是透明的,透過自己的手背可以看見地麵上爬行而過的螞蟻,而且自己並不是站在地麵上的而是漂浮在空中,自己的身上穿著一件閃閃發光的銀色的刺繡長裙。“我,是什麼?”阿拉米震驚了對於自己的迷茫,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對不再是人類了。
“你是莫提斯女皇忠實的女仆,不死軍團的女妖。”巴托什微笑著對她說。
“不,我不是。”女妖是經常出現在牧師口中的邪惡生物之一,她們沒有自己的意誌隻是邪惡的死亡女皇莫提斯的走狗,阿拉米捂著自己的耳朵希望躲避著可悲的命運。
“你不想?”巴托什歪著腦袋覺得很有趣,“不是你自己要求我這麼做的嗎,將你變成可以自由行動的女妖好找到挽救自己家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