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抱著嬰兒,右手執劍擋下了這一擊:“虎牙已經救回來了,你還想殺人啊!快收手!”那手操雙戟的蒙麵人隻得收回揮舞在空中的鐵戟,卻仍不爽地踹了一腳項軍:“算你命好!呸!”一口唾沫吐在了項軍身上。抱著嬰兒的蒙麵人將自己手中的嬰兒輕輕放在了地上,說道:“這嬰兒是我在鏢車那擄來作人質的,現在也已經沒用了,你們自己處理吧。”放下嬰兒後,他用劍解了那位被綁住的青年手上的繩子,拿下了堵在他嘴裏的手帕,之後他們三個蒙麵人咕喃了幾句便飛奔離開了!
樹林裏隻滿是那兩個嬰兒的哭聲,一直在回響。
“沒事吧。。血一直在流呢。”項軍沒有管那兩個孩子,而是第一時間衝到楊靖身邊。楊靖坐在地上,下巴血流得厲害沒能說上什麼話,一直在用手捂住下巴,項軍急忙去把裹著他大衣的孩子,身上的那大衣撕開一塊布遞給楊靖,楊靖拿過衣布擦掉下巴的血,實在太多了,沒一下那衣布上便滿是血跡,項軍又扯下一大塊衣布給楊靖。
“怎麼了怎麼了!楊靖怎麼嘴巴怎麼就出血了!?”抬頭望去,是寒霜村村長來了,身後跟著十幾個村民。村長又忽然掃到一旁正在哭的兩個嬰兒,頓時變得十分歡喜:“喲喲喲!這就是上天派下來的孩子吧!居然還是兩個孩子,寒霜村的未來有望了!”說完加快步伐走到那兩個嬰兒身邊:“怎麼哭了,不哭不哭”邊說邊逗著兩個孩子,但他們依然不給麵子的繼續哭。
項軍站起身來向其他的村民問道:“各位,你們誰身上帶有手帕?楊靖下巴出血很厲害。”從眾多村民中躋身出來一人,他是村裏的大夫,也是村裏最年邁的人,也已有六十高壽,再過幾年也就七十了。“哈!徐大夫你也來了!那實在是太好了!快來看看楊靖,剛才我們和幾個蒙麵人發生了點口角,具體的回村裏麵再說,您先給他看看。”
“好,好。”徐大夫不緊不慢地說道,他慢步走到楊靖身旁蹲下,拿開楊靖捂住下巴那滿是鮮血的手仔細查看傷勢。一旁的兩個嬰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哭聲,隻見村長在那把他們逗安靜了,其他村民也都圍著那兩個嬰兒看來看去,議論紛紛。村長讓兩個村裏的漢子分別一個抱起一個孩子,接著走向項軍,項軍還在十分擔憂楊靖的傷勢,目不轉睛的看著徐大夫為楊靖治療。徐大夫用隨身帶著的手帕擦拭了楊靖下巴的血,輕輕的碰了一下,楊靖“嗯”的一聲將臉撇過了一邊,這是痛了的表現。
村長輕拍了一下項軍的肩頭,項軍轉過頭看向村長:“嗯?村長,怎麼了?”
“這兩個娃娃都是在冰封湖發光的時候撿到的吧?”
項軍指了指那個用他自己大衣裹著的嬰兒,答道:“那個才是在冰封湖中央撿到的娃娃,發現他的時候,他一個人在湖中央哭,我怕他冷就拿我的大衣給他裹了起來。另一個是蒙麵人從盛福鏢局的鏢車那擄來的娃娃,之後轉手給了我。就是那蒙麵人打傷了楊靖,有一個我們看到了樣子,他長得。”項軍還沒說完,村長示意讓他停下:“好了,蒙麵人什麼的我不想知道,總之先把這兩個娃娃帶回去,冰封湖麵找到的那個娃娃我來養,另一個娃娃不關我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弄。”
一旁的徐大夫也站身起來跟項軍說道:“他傷勢很嚴重,傷到骨頭了,我現在身上沒帶藥品,先回村吧,我再好好給他治療”
之後他們一行人就走回了寒霜村,村長抱著那冰封湖拾得的嬰兒,項軍抱著那蒙麵人留下的嬰兒,兩個嬰兒都是男嬰。路上村長還將自己手中的嬰兒身上的大衣和項軍手上的嬰兒身上的棉被換了換,雖有些血跡,但至少這棉被比大衣暖和多了。
在這路上有一個村民還談到了取名這個問題。
傳說中,冰封湖湖麵發出直衝雲霄的光時,會出現一位擁有無窮潛力的人,他是天上派下來的神靈。於是村長給那個從冰封湖拾來的嬰兒取名為“天靈”。但是項軍還是遲遲不能決定躺在自己懷中熟睡的這個嬰兒該叫什麼名字好,他也不想給他取名,因為他知道這個嬰兒是盛福鏢局那的,也許還和歐陽無念有關係,總之跟他沒有關係,他也沒有什麼權利給他取名。他隻想快點弄清楚這些,然後將這娃娃交還給盛福鏢局。
走進寒霜村時天也黑得差不多了,許多村民都走出家門看著這一隊進村的人,眼裏的重點都是村長和項軍懷裏的嬰兒。
“村長村長!這兩個弟弟就是你說的那個傳說裏的英雄吧!”村頭幾家的小孩都圍了過來,村長手裏的娃娃也顯得十分精神,看到一擁而上的小孩,反倒笑了起來,肥肥嫩嫩的小手指來指去,可愛極了。
一路走進村去,村民都問著大同小異的問題,村長都是笑著簡單應答。
過了幾天,項軍覺得這娃娃也該歸還給鏢局了,便去楊靖家打算邀上楊靖一同前去。
“楊靖,你的傷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