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嵐陵無憂(3 / 3)

從大門走至大堂的路也實是遠,所行之路用大理石鋪成精美的圖案,路途附近還有各種石像和草木秀花,還可依稀聞到那鮮美花香,令人賞心悅目,加上明月微光點綴更為漂亮。項軍是從未見過如此氣派的內飾,從一進門便開始有些奇怪,悶聲問道:“這是你家府邸?好生氣派,沒想到你竟是富家之後。”說話時仍出厚重的酒氣。

“哪有啊,我家的奴才除了剛才的管家就隻剩下一個女侍,隻留得我娘和我為主。府邸看似雖繁華,但其實我家並無其他貴重之物。”

許無憂這話倒實不假,待項軍於她走入大堂,發現那些家具都是些普通農家製品,全然不配這府邸裝橫,卻又十分奇怪,為什麼外麵這麼輝煌,這內裏虛用的製品這般簡樸。當即問道:“你這些家具為何都如此簡陋,不符此地之景啊。”許無憂將腳步不穩的項軍置於座後道:“誒!你別問這麼多了!倒是我問你才對!快說啊!我都快急死了!你到底為什麼不把湖央歸還給你朋友?”

接著項軍把幾天前冰封湖發生的事和如何到水靈鎮再至嵐陵尋歐陽無念的事情重頭到尾講了一遍,許無憂聽得是掙圓了嘴:“啊!那歐陽無念一定很傷心難過!”項軍這一番大費周章地說了一堆,已是醒酒了不少,神情認真道:“嗯,我料歐陽前輩也肯定思兒至極,可是不知他住處所在,我腦子榆木,你倒給我想想辦法。”

許無憂一臉無奈,也不知如何是好,忽的一下站起,向大堂外喚了幾聲:“娘!娘!”接著聽得傳來應聲。

“你叫你娘來作甚?哦!你武功授之你娘,你娘定然比你聰明幾分,你想讓她來想辦法,是吧?”項軍雖不解,但也隻有這番想法最切合實際。而許無憂卻不答,對項軍做了個鬼臉,坐下於項軍所在長凳,就坐在項軍身旁,這一下惹得項軍不自在,但也不敢哼聲說不順。

就這時,大堂外走來一人,慢慢走近。神情祥和,一頭烏黑的秀發及半腰,再定睛一看,是位麵容似三十來歲一般的女人,步伐甚是輕快。許無憂附在項軍耳旁輕聲道:“這就是我娘,五十多歲了。劍術高明得很,如此我還鬥不過她。”項軍一驚,如此麵貌的女人竟已五十多歲,心中暗歎!

許無憂的家母臨近大堂,見項軍同自家女兒坐在一起,自家女兒手中還抱著一娃娃,忙問:“無憂,這人是誰?”沒等許無憂答話,項軍自先站起身來行禮道:“晚輩項軍,自寒霜村到此辦事。”許無憂仍不起身,反而把站起身的項軍一把扯下,又坐回了許無憂的身旁。

“娘,我不嫁那什麼趙富財!我說了不嫁就不嫁!”許無憂右手握緊項軍,接著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句話,項軍一下子懵了,但也知事有不對,忙拖開許無憂的手,可他的力氣哪及得許無憂,仍是牢牢的握緊住了。

湖央仍由許無憂左手托抱著,許無憂的家母見了湖央,不由得臉色突變,指著湖央顫聲說道:“這。。這是你們所生之子?!”項軍忙搖手解釋:“不是的!不是的!這個孩子是我一個朋友的,我來嵐陵就是為了將這孩子歸還給我朋友!”而許無憂滿臉不屑,用手掐了一下項軍,疼得嗷嗷叫。

許無憂家母似是看出來些苗頭,見項軍為人老實,而自家女兒的心思是在熟悉不過了,便悠然自得地走到大堂正座坐下了:“無憂,將人家手鬆開吧,客人倒是不自在得慌。”,說完自己飲了身旁桌上的冷茶,神情自得,反倒教人有一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