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月坐在那裏,看著離她最近的一位舞姬,舞姬與其他人並無不同。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剛剛甩出來的水袖,裏麵夾雜著一股異香。

香味很淡,若不是因為黎舒月自己本身就擅長醫術,怕是也很難分辨的出來。

她不動聲色的舉起麵前的酒杯,看似是不經意的喝酒,實則是在空間內,取出了一些靈泉,喝了下去。

靈泉水下肚,身體剛傳來的異樣就已經全部消失,但她仍舊淡笑著看向對麵的舞姬。

舞姬見“君莫淵”對著她笑,瞬間喜上眉梢,舞也跳的越來越賣力了一些。

水袖甩過來的次數也多了起來,甚至有一次將水袖甩到了黎舒月端著酒杯的手中。

黎舒月依舊淡笑著看著對麵的舞姬,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一切自然沒有瞞過皇後和太子的眼睛,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太子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接著看向君莫淵開口說道。

“二弟,看來你今日豔福不淺啊,就連你身旁的舞姬都為你傾倒了。”

黎舒月冷哼,不就是想為後麵的事情提前做些鋪墊嗎,我偏不如你的意。

“今日為大哥選妃,大哥才是那個豔福不淺的人啊。”

“至於這舞姬,八成是一時緊張,看錯了人,才會對本王暗送秋波。”

黎舒月說完,對麵的舞姬嚇得趕緊跪地求饒。

“戰王殿下恕罪,奴婢沒有,奴婢不是故意的。”

這舞姬想不明白,明明剛剛還一臉笑意的“君莫淵”,為何會突然變臉。

但是她知道,一旦被陛下認定她勾\/引君莫淵,那麼她的小命就別想要了。

舞姬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黎舒月卻沒有理會。

她知道,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之中,心軟隻會害死自己。

君戰天在太子開口的時候就看了過來,聽到君莫淵的話,他眉頭微皺,眼神掃向身邊的孫德貴。

孫德貴隻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吩咐一旁的侍衛。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這魅惑皇子的東西扔出去。”

一句魅惑皇子,直接定了舞姬的死罪,舞姬嚇得麵色蒼白,直接癱倒在地。

“陛下饒命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冤枉啊!”

侍衛直接拿了一塊帕子將她的嘴給堵住,然後將她拖走。

舞姬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看向太子,太子神色緊張的瞪了她一眼。

舞姬被拉了下去,宮宴繼續,沒有人去在意舞姬的生死,但是眾人卻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君戰天為了緩和氣氛,舉起酒杯向著眾人敬了一杯酒。

“小插曲而已,大家不要在意,今日太子選妃,不知台下未出閣的小姐,哪位願意上來表演一番才藝啊!”

君戰天說完看向台下,台下許多千金小姐聞言,有些躍躍欲試。

雖然眾千金都知道,這場宮宴不過是給柳如絮做個陪襯,可她們依然努力,想要借此機會給自己找個如意郎君。

君戰天話音落下,看了一眼台下的眾人,這時皇後身邊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站了出來。

小姑娘一身紅衣似火,鵝蛋臉,尖下巴,一雙眼波流盼的雙眸,烏黑的濃發,使得她略顯俏皮。

“父皇,兒臣最近新學了一首曲子,想要獻給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