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敬仁聽到這般言語,忙跪下給朱祁鎮磕頭。
卻被朱祁鎮反手托起,朱祁鎮溫言道:“收斂些鋒芒,這裏是天子腳下,你要想在這些學子裏麵殺出重圍,要做的還有很多,可不單單是應試那麼簡單。”
劉敬仁越聽越玄乎,這些東西值錢可沒有人給他教授過。
“我相信你的能力,你絕對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朱祁鎮好言安慰一陣後,起身離開了客棧,留下劉敬仁一個人在此發呆。
這一夜,從來不曾熬夜的劉敬仁,突然失眠。
次日,考場果然設立了收費的地方。
眾學子紛紛掏出錢財進門,唯獨劉敬仁遲遲沒有著落。
進門的眾人紛紛朝滿臉是傷的劉敬仁投來鄙夷眼色,就在他們都懷疑劉敬仁身上一分錢也套不出來的時候,劉敬仁忽然掏出了一錠璀璨的金子。
所有人目瞪口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裏沒個著落。
他哪裏來的金子?
這人不是窮的什麼都沒有,放著免費的大魚大肉不吃,非要吃饅頭喝白水度日的要裝清高嗎?
可現在他竟然拿出了一錠金子,這錠金子的分量很重吧。
“您就是劉敬仁劉公子,對嗎?”
收費的軍卒打量了一眼劉敬仁,指了指專用通道:“劉公子!您從這邊進門,能快點。”
不但有了金子,竟然連進門的方式也與眾不同。
他竟然走的是專用通道。
可這條通道好像是給官員走的吧!
正不知所以間,乍見薑維和趙恩兩名考官同時來到,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他們隻是注視劉敬仁從那條通道進入,而隨後他們兩人走的是尋常大道。
所有學子頓時起哄,非要讓於謙和趙恩說個明白,為什麼一窮二白的劉敬仁可以走那條路,那條路為何你們不走?
被糾纏的實在有些不耐煩的於謙怒道:“那條路是專門給皇家人員留的,你們這些無知之輩,我們兩人是主考,但是還不配走那條路。至於劉敬仁為什麼可以,那也許是他的造化和機遇吧!”
說起這些機遇,所有人頓時想起了昨夜見到的姓朱的那位公子,他難道真的是皇家的人,難怪那麼大的氣場。
頓時,所有人都對劉敬仁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但劉敬仁並沒有因此高傲,就算到了朱祁鎮構建的藍圖旁邊,也是不動如山背對著那副畫,靜靜等著所有學子到來。
朱祁鎮的用意是讓他提前熟悉考場,可是他哪想到劉敬仁會這麼的不識抬舉。
不過劉敬仁倒也不是高傲,他深諳十年寒窗苦讀的艱苦,既然大家今日同時應試,那就得拿出公平公正出來。
劉敬仁並非偷雞摸狗之輩,他認定的事情既然要做,那就得光明正大。
“諸位,我們一起參詳這張圖吧!”
今天的科目是看圖寫作,題材不限,圖畫裏麵看到了什麼,就去寫什麼。
題目新穎,直讓於謙看了都歎為觀止。
眾人引頸齊看,於謙卻歎息一聲,轉身離開。
趙恩自然不想著絞盡腦汁做這些東西,當即跟著於謙奔了上去。
“你老兄沒病沒痛的,為何長籲短歎啊?”
於謙指了指正在聚精會神看藍圖的劉敬仁,苦笑道:“還用看什麼,這人就是為了輔佐咱們皇上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