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屍體是個技術活兒。
火燒得過旺，容易引發火災，或引人注意；火燒得小了，又容易在地麵上留下痕跡。要做到恰到好處地把屍體化為灰燼又不留一絲痕跡，隻有像小米這種能嚴格控製自己行動的機器人才能做到。
看著小米把屍體消除得幹幹淨淨，方小雲籲了口氣，繼續向小鎮走去。
漸漸地，遠處看到了燈光——看來在這小鎮上，也依然有夜生活的。
方小雲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問一邊的小米：“這裏的空氣裏有幾種能量？”
“九種。”
方小雲想了想，好像不太好套用自己從幻想小說中看到的知識，就問：“是哪九種？”
小米歪著頭想了想：“沒辦法做精確描述，但可以用傳說做類比。請問你要用東方的傳說還是西方的傳說？”
方小雲覺得自己怎麼也該是個東方人，就讓小米用東方的傳說做類比。
“如果用東方的傳說做類比，這裏空氣中的能量可以看做是日、月、金、木、水、火、土、計都和羅喉。其中日對應的能量……”
“算了算了，”方小雲打斷了小米的話，“實在是搞不懂這些玩意兒。還是用西方的吧，至少得讓我能聽得懂啊！”
小米看了方小雲一眼，好像有點取笑的樣子。然後偏著頭想了想：“那我換一種大概能讓你聽得懂的說法吧。這裏的能量可以分為地、水、風、火、植物、光明、黑暗、空間、鬥氣九種，每種能量所占的比例不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其中風、黑暗、鬥氣三種能量所占比例最大，地、水、光明和火這四種稍少一些，植物係和空間係的能量最少。”
方小雲想了想：“看來，這裏真的是魔法大陸呀。這些能量跟魔幻小說裏寫的一樣呢！對了，那照你的說法，是不是風係魔法師和亡靈法師最強？人類戰士也不弱吧？不對呀，光明力量怎麼會比黑暗力量低呢？難道這個世界已經被魔王占據了？”
方小雲喃喃自語著，渾然不覺身邊的小米看著他的眼光已經不似先前那般冷然，一股柔順的感覺從小米的雙眼中散發出來。
“其實也不能這麼理解啊。”小米在一旁解釋，“所謂的比例多少，隻是相比較而言。即便是最少的植物係能量也是很強的。打個比方來說，一個資質不好的人隻能引用風係能量的億萬分之一來作戰，而一個精通於植物係能量的人，能把植物係能量的千萬分之一來用於作戰，那引用出來的植物係的能量就遠勝於火係的能量了呀。”
方小雲點著頭，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但是同樣的資質，仍然是風係能量的使用者比較占便宜麼？”
“沒有啊，因為有身體條件的製約，一個人能引用的能量是有上限的。超過了這個上限，身體會受不了的。”
“哦，也就是說，無論空氣中各係能量的比例有多大，一個人能引用的總量是一定的對吧？”
“沒錯。資質相同的人，所引用的能量應該也是大體上相當的。隻是各種能量中有相生相克罷了。”
“那你看我的資質怎麼樣？”
“沒有可以比對的資料，難以判斷。”
“那你看我適合修煉哪個係？”
小米仔細打量了一下方小雲：“不太清楚。沒有這方麵的經驗，無法判斷。”
方小雲歎了口氣：“算了，我就找機會去修煉一下風係的法術吧。畢竟這種能量多些，成功的機率也大一此。”
“也未必如此。”小米再度潑他一頭涼水，“各種能量的比例，很有可能要視環境而定。這裏地處平原，風係的能量居強，現在是夜晚，黑暗的能量也強，剛才那個人曾聚集了鬥氣的能量，所以剛才的測定中鬥氣的成分也偏多一此。而先前在森林裏的時候，植物係的能量就占據了比較大的比例。”
方小雲點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如果在大海附近的話，水係的能量一定是最強的！”
兩個人一邊聊一邊走著，雖然新的環境讓方小雲感到新奇而興奮，但走的路長了還是覺得有點累。
在三十一世紀，人類的身體除了本源性的基因工程之外，完全靠物理手段和藥物的調理。但這種調理並不是一蹴而就的，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基本上一個人要到45歲左右才能完成對身體各方麵的調理。像方小雲這樣的年齡，身體並沒有調理好，比之完成體，大概隻有35%左右的完成率。換句話說，他的強健程度並不像一個完全的31世紀的人，不過與這片大陸上的人比，還算得上是個強健的人。但是像這樣連續走上十幾公裏，還是挺累人的——畢竟方小雲不是個喜歡鍛煉身體的人。
“還要有多遠才能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