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早已收拾完畢坐在桌前的紅染卻主動開口,“綠蘿,你什麼時候傍上了少主?”
啊?
姬映寧回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見綠蘿一臉無辜的模樣,紅染的語氣忍不住重起來。
“你還裝?少主從來不讓侍女收拾房間,都是司釗負責他的生活起居。今日為何偏偏喚你過去?”
竟有這事?姬映寧心裏一沉。
莫非她被宴無玦察覺了?
不會。若是宴無玦發現她是假冒的綠蘿,以他的行事作風,應當早就揭穿她,嚴厲審問她的來曆了。
方才怎麼可能放她離開?
興許真正的綠蘿和宴無玦之間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可她並不知曉。
姬映寧挑挑眉,回答紅染,“沒什麼好說的,我與你一同來東澤,你可曾看我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少主的心思本就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能明白的。”
她目前不想和紅染發生爭吵,不利於她行動,有些事情能避則避。說完便去收拾綠蘿的行囊了。
紅染見綠蘿不與她說,哼了一聲就坐在那生悶氣,回想路途中綠蘿與少主有無其他交集。
姬映寧懶得搭理她,收拾完便閉眼假寐了。
*
當晚,夜深人靜。
姬映寧輕輕推開房門,回頭看了眼陷入昏迷的紅染,小心翼翼離開了房間。
她要去確認一件事。
姬家主宅的祠堂內,擺放了姬家每個人的命燈。命燈每隔一千年便會清理一次。未到時間,哪怕人死燈滅,也會將熄滅的命燈放在那,以體現家族近千年內族人的消亡情況。
姬映寧的命燈還不到清理時間,按理來說,應當還在祠堂。
她想看看,她的命燈是何情況。
姬氏祠堂距離客院比較遠,途中巡邏靈者尤其多。但姬映寧今日進府,就知府內巡邏路線依舊跟百年前相差無幾。
正好,她也熟悉姬府的構造。一路避開巡邏靈者去往祠堂,問題不大。
與此同時,司釗來到宴無玦的房間。
“少主。假綠蘿出門了,她似乎衝著姬家來的。屬下是否要跟去?”
宴無玦從床榻上起身,“我親自跟著,你去休息吧。”
“怎可讓少主親自出馬,還是屬下...”
“你當姬府是你家?”宴無玦斜視司釗,“若是驚動了姬家人,增添麻煩。”
司釗不好意思地垂下頭,“隻怪屬下實力不濟。”
“不是你實力問題,是姬家戒備森嚴。”宴無玦丟下這句話,瞬間消失在屋內。
宴無玦隱匿氣息,身形極快地在姬府穿梭,沒多久就看見了“綠蘿”的身影。
他避開巡邏靈者,遠遠跟在“綠蘿”身後。
跟了一段距離,他發現“綠蘿”似乎對姬家格外熟悉。她的靈境不高,卻總能精準避開姬府的巡邏靈者。
看“綠蘿”前行的方位,如果他沒猜錯,她應該想去姬家的祠堂。
此刻,宴無玦可以確定,“綠蘿”的目標是姬家。她利用宴氏的身份,混進姬家。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利用宴氏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