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明沒有死,為何叔父不找她了?
太多謎團擺在眼前,真相究竟怎樣,她得問問姬拂月了。
姬映寧對岑菀如說:“今日之事,定要保密。你繼續忙你的事,先不要管表姐的事,若有需要,我會聯係你。切莫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岑菀如鄭重地點頭:“我知道的。”
姬映寧想起方才看見的水桶,“琳琅院一直都是你在打掃嗎?”
“嗯。”岑菀如點頭,“我每次除了修煉,其他事也幹不了。所以,就來打掃表姐房間。”
“這院子是誰做主留下來的?”姬映寧又問。
“是家主。當年姬拂月吵著要拆了這裏,被家主攔住了。”
姬映寧聽了,心中百感交集。
今日與岑菀如談完,她更加確定自己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在姬家人麵前。
叔父,你到底在想什麼?
姬映寧的眉頭微皺,緩緩說:“那我先走了。你在姬家保護好自己。”
“嗯。”岑菀如應下,“你也要保護自己。表姐的事沒那麼簡單。謝謝你願意幫她。”
姬映寧朝她笑了笑,轉身離開密室。
*
姬映寧悄悄回到宴席。
此時,眾人已經喝了不少酒,一些人已顯醉意。甚至有一中年男子滿臉通紅地舉著酒杯來到了姬堯的麵前。
這名中年男子叫李伋,是東澤李家的家主,他向姬堯敬酒,口中大肆稱讚姬堯的豐功偉績以及品德如何高尚。
姬映寧站回宴無玦的身後,卻見宴無玦的右手托著下巴,臉上似有醉意,眼神迷離問她:“去了這麼久,身體好些了嗎?”
姬映寧微微福身:“回稟少主,奴婢已經好多了。”
“既然好多了。那就陪本少主喝幾杯。”
姬映寧垂下頭,小聲回絕:“奴婢怎配與少主喝酒,要不奴婢把司釗...”
“跟男子喝酒有什麼意思。”宴無玦打斷她的話,“得跟女子喝。”
姬映寧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個死酒鬼。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宴無玦會與侍女喝酒啊?他不是五洲公認的不近女色嗎?
藏得真深啊,私底下不會是另一個崔修昀吧?
“好的,少主。”姬映寧現在虎落平陽,隻能乖乖上前。
“倒酒。本少主一杯,你一杯。”
“是,少主。”
姬映寧拿起桌上的琉璃酒壺,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宴無玦。
宴無玦接過酒杯,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過來坐。”
姬映寧垂下頭:“奴婢站著就好。”
宴無玦一把將姬映寧拉到座位上,眼眸幽深地看著她:“本少主的侍女竟如此不聽話了?”
姬映寧頓時警覺,擠出一抹淺笑,“奴婢敬少主一杯。”
說罷,一口飲盡杯中酒。
“好。”宴無玦也笑了,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揚,臉頰因喝多了酒顯得白裏透紅,長長的睫毛低垂,這副醉酒的模樣看得姬映寧愣了幾息。
不得不承認,宴無玦這張臉著實生得好看。百年前,她這麼認為。百年後,她依舊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