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著岑菀如,以及一名大家從未見過的年輕男子。

五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腳步輕便。

大家的目光一路跟隨她移動,直到看見他們在主桌坐下。

宴盛宗所坐的位置在姬映寧的旁邊,他總算是看見兒子了。

“無玦!”他不由激動地喚了一聲。

宴無玦聞聲側目,看向父親,眼眸中閃過幾分驚訝。

父親從未情緒如此外溢地喚過他,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嚴厲、平淡居多。

他有些不適應地回道:“父親。”

接著,他的視線往旁邊掃了幾眼,走上前,“母親今日為何沒來?”

宴盛宗癟了癟嘴,“一來就問你母親,都無話想與父親說的嗎?”

“無。”宴無玦淡淡道,“所以,母親為何不來?”

宴盛宗無奈地歎氣,“出來吧,夫人。”

說完,宴無玦便見母親不知從何處閃現而來,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兒子,母親想你了,驚不驚喜?”

宴無玦的嘴角扯了扯,“驚喜。”

緊接著,宴無玦的母親元怡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母親就知道你心裏有我。”

說完,元怡就轉身看向宴盛宗,“我贏了。”

宴無玦聞言,便明白過來,父親母親又在以他做賭約。

他習以為常地轉身,“我過去了。”

說完,宴無玦回到姬映寧所在的桌前。

姬映寧聽到身側宴無玦坐下的動靜,往後方瞧了一眼,小聲說:“那位便是你的母親啊。我竟然還是第一次見到她。”

宴無玦與他的母親長得極為相似,精致過人。

隻聽宴無玦輕聲道:“小時候,母親經常因為父親對我過於嚴厲,與父親吵架。”

“可她又吵不過父親,也改變不了父親。所以眼不見為淨,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鮮少管理宴家事務。”

“哪怕你時常來宴家,也難以見到她。”

姬映寧難得聽宴無玦主動講起家事,趕緊湊過來,“方才見你父母的互動,感覺他們不像會吵架的樣子。”

“那是因為我。”宴無玦無聲地笑笑,“後來,我假裝服從父親,努力修煉,維持好與父親的關係,母親便也不與父親吵架了。”

“再後來。”他接著道,“我的實力超過父親,主動要求掌權,父親便將宴家一事徹底交給我。”

說到此處,宴無玦回頭看了眼正在說笑的兩人,“得閑的父親也與母親的關係越來越好了。”

姬映寧順著宴無玦的視線往後望,“極好。”

在父母一事上,她極為羨慕宴無玦。

應該說,她羨慕每一個父母健在的人。

正沉思著,姬映寧的視線卻突然與宴無玦的母親四目相對。

並且,她還對自己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

姬映寧立即揚起一個笑容,“伯母。”

“誒,姬姑娘。”元怡聽到這聲呼喚,心裏激動不已。

接著,元怡怕自己的眼神過於灼熱,便收回目光,湊近宴盛宗,“無玦的眼光真是極好。方才我瞧了,小寧是個好孩子。”

“這還用你說?”宴盛宗悄聲道,“那可是能自己從十方遮天陣出來的人,豈是常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