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老天爺啊,這樣我們怎麼活啊……”
“我的糧食,該死的蝗蟲……”
腦袋昏昏沉沉的唐書竹,聽著耳邊咋咋呼呼的叫喊聲蟲鳴聲,感覺自己都要爆炸了。
她艱難的睜開眼,隻見遠處的天黑壓壓的,蝗蟲們從遠處飛來,鋪天蓋地的讓人看的胸口悶悶的。
“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哪?”唐書竹看著自己黑不溜秋幹巴巴的小手,瘦嘎嘎的像是還沒營養不良的竹子。
“大丫,你沒事吧!不要嚇娘了,你要是走了娘怎麼辦啊!”一個衣服打滿補丁的老婦人看著醒過來的女兒,激動的喊了起來。
“幸好你沒事,娘都要被你嚇死了,娘的小心肝。”說著唐書竹的臉就被埋進了女人的胸裏,被她輕輕撫慰著。
還沒搞清狀況的唐書竹,就這麼因為這大胸再次暈了過去。
等到醒來,唐書竹也有原主的記憶,原主小名大丫,大名唐書竹,生在大周朝宋城的一個偏遠山村大山村內。
村內也就二十幾戶人家,大家都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原本糧食的收成交完賦稅剛好夠吃。
可這今年天氣炎熱,加上遠處傳來的蝗蟲消息,讓大丫不敢再多吃一粒米,餓了隻能喝水充饑。
當她看到這遠處滿天蝗蟲的時候,一下失去了生的希望暈死過去,再醒來就變成了現代的茹書竹。
幸好原主的大名和她一樣,不然大丫這個土名可得陪她一生了。
弄清楚原身的情況後,唐書竹看著麵前這個女人也有了帶上了幾分原主的感情。
“娘我沒事……”話音未落,大批的蝗蟲就已經飛到了他們的村莊裏了,在這個貧窮的地方肆虐,讓本就困難的村民雪上加霜。
唐書竹看著不遠處鬱鬱蔥蔥的樹林慢慢的失去了原來的樣子,隻剩下了光禿禿的樹幹,對於蝗蟲的恐懼也多了三分。
蝗蟲不斷地在擴張自己的領地,貪婪的進食,慢慢的地上的小草,田地裏的麥苗全都消失不見。
村民卻沒有半點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吃掉自己來年的糧食。
唐書竹聽著村裏潑皮無賴的陳大娘罵著這些該死的蝗蟲,在看著站在前麵的村長一口一口抽著土煙歎著氣,對大自然也多了幾分敬畏。
麵對此情此景她也是看的下巴都要掉了,但過後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
來年的他們能吃些什麼呢?啃草根樹皮?還是活活餓死在這裏?
不得不承認沒糧食這個問題的唐書竹迅速回過神來,把王翠翠喊到一邊。
“娘,蝗蟲都把我們的糧食吃了,我們能不能吃蝗蟲?”
上輩子的蝗蟲油炸之後那可是不可多得美味,現在有這麼多的蝗蟲可以吃個夠了。
王翠翠聽著女兒的話,呆愣了一下,然後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熱,說什麼胡話呢?蝗蟲那是蟲中之皇象征著皇族,我們怎麼能吃呢?”
皇族?
唐書竹對古代封建迷信又多了幾分認知,當時自己都快餓死了還管什麼皇族,能吃飽一頓是一頓。
“可是我們都要餓死了,抓些蝗蟲至少可以多撐幾天,我們現在重要的是活著。”唐書竹的語氣堅定,不容王翠翠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