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絕不能拖慢進程。”呼延寂強調。
“絕對不會。”沈溪的保證鏗鏘,丁鈴在旁邊重重點頭,手抓得額外緊,仿佛抓著一線生機。
“你們最好說到做到!”呼延寂瞥過冷靜,似笑非笑,頓了半秒,走了。
事情就這樣得以圓滿解決。
丁鈴又哭又笑:“謝謝你,蕭大哥,謝謝你。”
沈溪跟著千恩萬謝,一口一個蕭公子,感激中滿盈敬佩。
蕭清遠跟著傻笑,比秋收時的稻田還要燦爛:“不客氣,叫我清遠就行,靜兒也是這麼叫的。”
她明明喊他蕭清遠,連名帶姓!冷靜嘴角微動,撕開一個啼笑皆非的弧度,她懶得計較,待三人心情平伏一些,開門見山地道:“你們有何打算?丁鈴動不得,更不用說長途跋涉。”
丁鈴和蕭清遠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住。
沈溪一愣,靈機閃過,欣欣然道:“我背著鈴兒就行。”
“沙漠行走本就艱難,再背一個人,你吃得消嗎?”冷靜很懷疑。她倒不是擔心沈溪,主要怕延誤進度。
仿佛怕冷靜不信似的,沈溪卷起袖子,彎著胳膊,用力一挺,凸出二頭肌:“你看,我力氣大,身體好,不會有問題的。”
蕭清遠笑著拍了拍胸脯:“沒關係,還有我嘛,我們兩個可以輪流背。”
冷靜半信半疑,上下打量一遍蕭清遠消瘦的身板:“你背得動嗎”
“背得動,背得動。”蕭清遠信心滿滿,待說第二遍時卻有些底氣不足,下意識地自我暗示:丁鈴看上去很嬌小,應該背得動。
冷靜無所謂地勾了勾笑,遞給沈溪一個白色的陶瓷小瓶子:“這裏麵是些固本培元的補藥,雖不能解毒,但可以抑製毒性發作。要是丁鈴不舒服的話,就給她服一顆。”
團長之前還凶神惡煞,非要殺死清遠,轉頭就改了態度……肯定與冷小姐有關!想了想,沈溪朝冷靜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
丁鈴也是個聰明的,自然明白其中緣由。她想到前些日子,她屢次三番譏冷靜,雖然,至今她依然覺得她沒有錯,確實是冷靜對蕭清遠太無情了。但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是別人的私事,她不該多嘴。她彷徨片刻,扭扭捏捏地低頭:“對不起。謝謝。”
餘光在呼延寂身上溜了一圈,冷靜淡淡道:“不用謝我。這都是團長的意思。”
這個女人……不遠處,呼延寂高揚著唇,笑容肆意飛揚。
沈溪悶悶地回了句:“我明白。”
丁鈴幹脆不說話。他們清楚,站在呼延寂的角度看,他沒有錯,隻是他們沒有辦法不介懷。
冷靜管不了那麼多,自坐到旁處休息。
蕭清遠跟過來,好奇地問:“靜兒,你剛才和團長說什麼呢?”
冷靜垂眸,漫不經心,拂掉手上一縷黃沙:“馬上要動身了,你不去幫丁鈴嗎?”
蕭清遠扭頭看去,呼延寂和子彥已經站起,他一急,撒腿就跑,跑了兩步又折回:“靜兒,我隻當丁姑娘和沈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