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寂皺眉,表示不滿:“打架,怎麼能夠不專心?那樣,我會以為你是在小瞧我,而小瞧我的後果是很嚴重的。”說著,他的神情猝冷,再懶得虛與委蛇,一個空間轉移,來到了張言的跟前,抬手,一掌打在張言的胸膛上。
張言也不愧是劍王,掌貼衣的刹那,腳尖穩穩鎖住地麵,身形往後一倒,飄然遠去。
呼延寂的手掌撲了空,掌風卻未撲空,窮追不舍,震裂了張言的長袍。
一縷縷破布片掛在張言身上,隨風搖擺,頗有意蘊,隻是,他的臉色卻與這意蘊十分不搭。
子彥嘴角微開,舌撟不下,作為魔法師,呼延寂竟有如此體術,那掌力甚是強悍,他站五十米外遠都能感覺得到,簡直出乎意料!
追了好幾秒,掌風依舊未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張言惱怒不已,站立,大袖當空一掃,殺氣凜冽溢出,同時,嗤嗤一笑:“不過就是一魔導師。”
掌風頓時銷聲匿跡,僅淩亂的綠草可見它一時風光。
殺氣卻不曾削減半分,撲騰騰朝呼延寂襲去,波路壯闊,要與掌風一決雌雄。
子彥持懷疑態度,呼延寂隻是魔導師嗎?如果真的隻是一位魔導師的話,為何自己竟探不到他的深淺?
呼延寂同樣大袖當空一掃,但無分毫氣勢,宛若春日的徐風,懶洋洋的。
可,殺氣還是被掃碎了,連一點痕跡也沒有遺留,仿佛這殺氣從未生出過。
一來一回,孰高孰低,自有分曉。
起碼,子彥的心裏已經有了分曉:呼延寂絕對不止是魔導師,要麼他有隱藏實力的秘法。
張言亦有些小小吃驚,再不敢輕敵,長劍緊握,在空中一個虛晃,垂下,鄭重其事地道:“迄今為止,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個需要我認真對待的人。”
“那是你見識短薄!”呼延寂譏笑,一臉的輕蔑。
“你——”張言一滯,訕然。
呼延寂正色冷語:“在外麵,整個天下,如你這樣的人不知有多少,高過你的又不知有多少,一根指頭就可以碾死你的亦是不勝枚舉。”他的麵容突然變得黯淡,像是想起了什麼難以回首的往事,他的目光也突然變得非常悠遠,似欲透過張言凝神別的神秘者。
子彥不禁驚歎:呼延寂到底生長在怎樣的一個變態的地方?要知道,灰土大陸上劍王級別的能力者不過才百餘人,能一指碾死劍王的必須是魔靈師或者劍仙,這類人就更少了,一掌便能數完!
張言無法相信呼延寂的話,甚至覺得呼延寂是想故意羞辱他,所以,他怒了,其長劍也跟著怒了,劇烈抖動,抖得北風呼呼狂叫。
呼延寂卻反應淡然,他早恢複如常,開始默念咒語。
“那就試試,看你能不能碾死我!”這話幾乎是從張言的牙縫裏擠出來的,尤自帶著牙齒摩擦的聲音,恍若利劍相碰,言罷,他氣勢洶洶,揮動長劍衝向呼延寂,他沒有用劍術,就妄圖單憑一口氣將呼延寂斬殺劍下,以示他的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