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了,把醫藥箱拿出來。”我這麼說著,語氣非常焦急,楚天愣了一下,但是也非常聽從的從他的床下拿出了醫藥箱。
因為我本人也經常和學校裏的人“切磋”什麼的,所以受傷也是常事。而且我也非常厭惡醫務室之類的地方,因此楚天特意為我準備了處理傷口用的醫藥箱,紗布之類的。
“你這家夥,又和人打架了嗎?”
“不是我。”我搖了搖頭
楚天幾乎馬上就明白了一切,然後將醫藥箱放到了我的手裏
我接過醫藥箱。卻在打開的時候猶豫了。
畢竟就算她曾經與我多麼熟食,她也是女孩子。
而且楚天也在這。
不能這麼做。
於是,我打開了手機,翻找著電話本中那個熟悉的名字
“軍神”
這家夥精通治療手法,擺脫他應該沒問題吧
“喂?”我先打了一聲招呼
“哦。”電話那頭的聲音轉為冷峻
“是你啊。”
“恩,是我,能不能請你來我的宿舍一下。”
“。。。。。”
電話那頭是短暫的沉默
“明白了。”
“恩,麻煩快一點。”
“快一點是麼。。”那邊傳來了軍神穿上鞋子的聲音。
我還沒來得及將電話撂下去。那邊就傳來鞋底拍打地麵,也就是快步奔跑的聲音。
然後,軍神一腳踢開了宿舍的門。
“什麼事?”軍神掃視了一下我們的宿舍
“這麼快。。。。”楚天習慣性的又扶了扶眼鏡,然後又對軍神說:“那個。。軍神小姐,能不能溫柔的對待我們宿舍的門?它已經有漏風的傾向了。”
軍神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我床上的小夜
“這女孩子是誰?”
“不要管了。詩,求你救她。”我站起來,對她深深地彎下了腰
軍神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值得你為了她而向我低頭?”
“不認識。”我這麼敷衍的回答
軍神明顯有一些不悅,但是當她將白夜的身體微微抬起的時候,才注意到白夜的背後有幾道很可怕的傷口。她的眼神變得比我平時看到的任何時候都銳利,她打開了醫藥箱,檢查了一下裏麵的東西,確認了沒有缺失之後,對我說:“為什麼不去醫院。”
“不信任。”我簡單地回答
“好吧,那麼你出去。”軍神開始扶起白夜。我聽話的轉身,走出了宿舍
楚天也搖了搖頭,隨我出門。然後後背倚靠著走廊的牆壁,雙手插著衣兜,問我道:“說吧,這女孩到底是誰?”
“路上遇到的一個與我熟識的女孩子而已。”我這麼回答道
楚天打量了我好幾遍,表達出對我的語言很不信任
“她是。。。新生者麼?”他這麼問道
麵無表情的我,心裏卻是突然緊緊的一縮。
楚天雖然是我的朋友,但是他兒時到現在一直是聽話的乖孩子,受到課本和老師的洗腦非常之深
他堅信,新生者是反人類的入侵者,是邪惡的異族。
可以說,對新生者的仇恨和輕視,刻骨銘心
我咽了一口口水,對他答道:“不是。隻是一個普通的,我的朋友而已。”
楚天的眼神像刀一樣鋒利,似乎將我刺穿了。
但他沒有繼續追究,隻是似乎明白了我在撒謊一樣
我是一個不會撒謊的人,此時心裏七上八下的,五味雜陳,非常難受
“對了,說起來,政治係主任,給你扣了八分,並且記了一個過。”楚天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對我說
我心情不禁更為沉重了。
“因為我的那篇論文麼?”
“恩,因為你的那篇論文公開支持新生者。為他們辯解,甚至為他們申請政治權利。。,係主任非常生氣。”
楚天站直了,本就比我高的身材現在矗立在我麵前,給我的壓力相當之大
“凱利,因為咱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說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明白你的善良,但這善良是分人的。你對待他人善良可以,但是新生者,不值得你施舍你的善心,他們是罪惡的入侵者,是異族,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