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總之。。一路順風吧。”鳴推了推眼鏡。雙眼放射出懷疑和不安的光芒。
我連忙逃也似的離開了。
小夜安頓好了。現在的時間是10點20。
“接下來。。”我思考了一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心想一會要去的地方相當於黑手黨的大本營。穿著這樣的衣服是否有些不妥?
這樣的想法確定了之後,我回到了寢室。將一個旅行包從我的床下拽了出來。打開,裏麵是一件很長的黑色風衣,和白色的襯衫
以及一把短刀。
短刀五寸多長,木柄,刀鞘也是沉重的木頭打造。
拔出短刀,發現那短刀還閃著寒光,放血槽裏還有一點點的血跡。證明了這把刀身經百戰。外形上,這把刀非常簡樸,一點多餘的裝飾都沒有。默默的向我訴說著它的價值:殺。
一年前我花很大的價錢從同學手裏收購了這把刀作為防身武器。看上去今天似乎也會用得到
我藏刀有特殊的技巧。我的褲子看上去是很普通的牛仔褲,但是側麵是有一個很長很細的口袋,專門用來藏這些纖細的東西,不僅不影響移動,而且很難被從外麵看出來。大多數人都會把那個口袋當成作為裝飾品的死兜。
將刀放在了口袋裏,就算不會用得到,也能起到讓我安心的作用
上身換成了黑色風衣,MP3放在了口袋裏,手機也安安靜靜的在褲兜裏躺著
銀行卡,錢包,口香糖,紙巾。。確定了這些東西一樣不少之後,我踏上了前往車站的路
車站此時人很多,我看了看手機,現在十點四十五,看來軍神得過一陣子才會來,於是我將耳機戴上,聽起了音樂。
“喂。”
不消一會兒,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過頭,詩戴著一頂黑色貝雷帽,一臉淡漠的看著我。
“呦!”我連忙把耳機摘了下去。
“走吧,買車票去。”詩用大拇指指了指車站
“哦,好。”我連忙點頭
於是我切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售票處。
售票處的人出乎意料的不是很多。我和軍神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麵,閑聊了不一會,就輪到我們買票了
過程不贅述,總之我和軍神登上了列車
說起來我們這個城市的安檢啊。。我真的要著重吐槽一句,簡直形同虛設,人流一走一過,金屬探測器響成一片了。安檢員也不管。
“到時候,你準備怎麼和我的父親說啊。”坐在列車軟軟的沙發上,詩把用手撐著臉,好奇的問我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隨便的敷衍道
“切,故作神秘。”詩撇撇嘴,表示不滿
“放心吧。這樁婚事既然你是不希望的,那麼我就算動粗,都要阻止。”
“嗯。。。看啊,車開了。”
我偏頭向車窗外看去,果然,車開了,列車的速度迅速加快,短短的一分鍾內,窗外的一切都在飛速倒退,告訴著我:我正在遠離這個城市
列車搭載著我前往未知的遠方。
我默默的戴上了耳機。詩看了看我。將我的耳機搶過了一個,塞進了自己的耳朵裏
“沒想到你這種螻蟻會喜歡馬克西姆的純音樂呢。”詩先是一愣,然後開始伴隨著音樂的節奏不斷點頭
“你也喜歡麼?”
“嗯。”
“那就好。”
“凱利。”
“嗯?”
“謝謝你。”
“嗯。”
“謝謝你這一年。”
“我才是,應該感謝你。”
“有時候,真希望我是新生者呢。”
“是嗎。。”
“這件事結束之後,咱們就回學校,等這學期結束,暑假開始了,我帶你去看海。”
“好啊。”
“東海岸那邊的海,很幹淨,沙子也很細。踩上去很舒服。我會帶你一起去的。如果你願意,那個白發的女孩子也可以一起去。”
“那孩子是我的妹妹。”我又一次對詩撒了這個謊
“是嗎?”詩點點頭
“你開心就好。”詩繼續說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問
“字麵意思。”詩麵無表情的回答
在這種閑聊中。音樂突然切換了。變成了一首日文歌曲
清浦夏實的旅的途中
幹淨的女聲演唱著溫馨的歌詞:
“如果你伸向我的手值得我托付一生,我願與你共享旅途的芬芳。”
“凱利。”
“我在聽。”
“別死。”
。。。。。。
不是詛咒吧
我這樣想著,回答她道
“放心,我不會死的。”
“記住你的承諾。”詩突然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死死地盯著我
我看了看那張精致的麵龐,突然發現那五官中流露出來的,是極其真摯的情感。
希望我活下去的情感
這份情感,直到時空盡頭的現在,仍在我心中烙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