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燦覺得奇怪,爺爺雖然不反對他和子然結婚,可若說喜歡子然,那也說不上。
卻不想,宮老爺子說出這句話。
“我知道的爺爺。”
宮老爺子又教訓道,“你可別像夏峰一樣,丟了媳婦還害了孩子。”
說起夏峰,他就無比感慨。
這都什麼事兒啊,年輕時的貪圖享樂害死了自己媳婦不說,還害得他家孫媳婦鬱鬱寡歡的。
宮燦覺得好笑,“放心吧爺爺,我不會的。”
跟他家然然比起來,其他女人在他看來,都是胭脂俗粉。
這可能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知道就好。”宮老爺子見宮燦還算乖巧,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上次小曄去我那兒很喜歡畫,我今天又弄來幾幅,你之後拿給他玩玩。”
說著,把寧叔手裏的畫拿給了宮燦。
寧叔十分不舍,這唐朝的貨就這麼拿給一個小孩兒亂畫,寵曾孫也不是這麼寵的呀。
但最終還是鬆手了。
宮燦打開一看,有些驚訝,這些畫可都不便宜。
不過既然小家夥兒喜歡,那便留下吧。
“好。”
……
夏子然心情不好,就連平時活潑的宮曄也都安靜了幾分,乖乖陪在麻麻身邊,時不時親親麻麻的臉,時不時又玩玩麻麻的手指。
宮燦也默默安撫她。
過了好幾天,夏子然心情才好了起來。
後來夏子然跟宮燦說起這件事,宮燦都有些心疼。
她說:“我原本以為折磨了他,我的心裏才會好受點,可當他就那麼硬生生地離開,我才知道我錯了。他不是個稱職的爸爸,我卻在心裏為他留了位置。”
她說:“謝謝你,老公,要不是你讓我去見他最後一麵,也許我一輩子都會後悔。”
他將女人擁入懷,道,“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那天,他們去了“秘密基地”,那個綻放著櫻花的山頂。
他抱著她,享受著獨屬他們的快樂和寧靜。
“老公,我們再去看一下那棵樹吧。”
“好。”
男人牽著她手,堅定,又富有安全感。
那棵樹已經開得茂盛,夏子然在樹下跑了好幾圈,宮燦趁著她不注意,偷拍了她好多張。
最後她玩累了,靠在樹上,叫宮燦過來坐。
隨即她躺在他腿上,道,“我睡會兒,等會兒叫我。”
“嗯。”
說著,宮燦脫了外套搭在她身上。
睡夢裏,她再次夢到了上輩子的事。
當那些記憶再次襲來的時候,她抱緊身旁的男人。
宮燦見她額上全是汗,臉上揚起寵溺的笑,給她擦了擦。
在夢裏,她再次見識到了冷霄的殘暴,也見識到了夏峰的無情,但當一切的真相揭開,她才知道,原來,每一個人都是受害者。
原來,是冷霄用他上輩子的命,換了她的重生。
原來,宮燦上輩子沒親眼見過她,卻已經喜歡上她,還為她報了仇。
夏子然醒來,看著靠在樹邊熟睡的男人,揚起了幸福的笑。
她從他腿上起來,靠在他身邊,將外套搭在兩人身上,還往他那邊蹭了蹭,喃喃道,“老公,我愛你。”
宮燦感覺耳邊癢癢的,醒來就發現,剛才還睡在他腿上的女人,此刻已經摟緊了他。
“醒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顯得格外好聽。
“嗯。”
“如果我沒聽錯,剛才某人好像在跟我告白?”男人挑眉問道。
說著,還將她壓在書上,深邃的雙眸看著她。
夏子然臉蛋微紅,即使兩人已經有了孩子,但麵對他,她還是會心跳加速。
“你聽錯了。”
她抵賴。
宮燦湊近她,在她耳邊廝磨,“是嗎?可我剛剛明明聽見,你在說愛我,然然,你不能說謊。”
說完,他吻住了她。
夏子然沉浸在他的柔情裏,直到他放開,她才撲進男人懷裏,嬌聲道,“老公,我最愛你了。”
宮燦的心髒仿佛被什麼擊中,擁著她,就是永遠。
“我也愛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