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車的駕駛室裏,負責控製運輸車的兩名男子都目瞪口呆的望著窗外,直到窗外遠處那團刺眼的銀光消失後,他們才收回視線,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都看見了對方瞳孔中的驚疑,恐懼。
能夠擔任一輛配備機甲的運輸車的駕駛員,他們的閱曆都不會低到哪裏去,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更能感覺到剛才的那團銀光所蘊含的威力。
他們心底都迸發出一個想法:被那團銀光正麵擊中的人……哪怕是堅硬的機甲,也一定會屍骨無存吧……
這個想法是如此的震撼,以至於生命探測器傳來“滴滴滴”的警報聲時,他們都被嚇了一跳。
“怎……怎麼回事,那個誰,停下腳步!”先回過神來的駕駛員根據探測器的提示望向監視運輸車的入口的屏幕,果然看見一個穿軍裝戴軍帽的身影正搖搖晃晃的朝運輸車靠近。
“滾你嗎的,沒見老子受傷了嗎?還不快點開門讓老子進去!滾……”聽見駕駛員詢問的軍裝男子破口大罵,抬起頭瞪向攝像頭的臉上滿是讓人看不清麵貌的血汙,一隻手抓住帽簷似乎想摘下時卻又是一個趔趄,好在及時用狙擊槍撐住才避免了摔倒的後果,隻是接下來他又是一頓不堪入耳的大罵,還撿起一旁的石子朝攝像頭扔去。
一名駕駛員麵露怒色就要發作,卻被另一名神色複雜的駕駛員製止:“我見過這家夥,是新來的雇傭兵……上次在食堂和另一個雇傭兵發生衝突……狙擊槍用得不錯,就是脾氣太臭,算了,先讓他進來吧,誰知道剛才的銀光……等一會會發生什麼……”
被製止的駕駛員麵色一僵,顯然也是想起剛才的銀光,嘴中罵了一句“該死的家夥”,然後還是選擇打開車門。
隻是他們卻不知道,在看見這輛長得像獵犬的運輸車從離地十來米的胸口部位打開一個門,然後放下一條金屬樓梯時,那名軍裝男子也是愣了一下。
這麼容易就放他上去了?太簡單了吧,之前聽顏顏講得那麼複雜,他還以為費上一番功夫呢。虧他還絞盡腦汁的想了那麼多後備方案……
略微有些無趣……
還有這東西其實叫“機甲獸神”更貼切一點嘛……
但不管他腦海裏有什麼想法,他終究是順利的登上了“運輸車”。
然後,他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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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對於運輸車的內部結構信息主要來源於趙巧顏之前的繪畫和軍裝男子的口述。
其中,由於趙巧顏無法恭維的繪畫能力,基本上一進入車內,她所提供的圖畫就喪失了作用,真是遺憾。
至於軍裝男子的口述……進入運輸車後先直走再左轉右轉直走左轉最後直走就能到食堂……
先不管那含糊不清的左右轉,路西法按照他所說的先直走再左轉右轉直走左轉最後直走,然後到了……澡堂。
在洗了把臉,然後排除了他們有在澡堂進食的可能後,路西法很確定。
自己迷路了。
唯一有點用的信息大概就是顏顏說的“放置白靈花的倉庫大概就在車尾的位置”。
他是從“車頭”進來的,所以隻要一直往前走就沒問題了……大概吧。
看著來去匆匆的護衛快步走了過去,路西法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神態自若的從口袋中掏出一顆類似巧克力一樣黑乎乎的糖果扔到嘴裏,那是從澡堂中撬開的儲藏櫃裏找到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素材製成的,不過味道倒真的和糖果沒什麼不同。
路西法一路前行,見人就躲,期間收獲會播放不知名輕音樂的頭戴式耳機一副,具有夜視功能的黑框眼鏡一副,以及大概是貨幣的金幣數枚……
直到遇見一名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