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好不容易和家人團聚,原主怎麼又撞牆呢?顧小桑想不明白,聽婦人的語氣好像又和大伯家有關係。
“娘,你別氣了。”顧小桑幫婦人順了順背,為極品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我怎能不氣!”看到乖巧聽話的女兒,心疼地摸了摸她頭上的傷,想起那些詆毀她的話,年氏眼神堅定。“你放心,娘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
“娘就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
婦人走了以後,顧小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房間裏很空曠,除了老舊的床和壞了一扇門的衣櫃以外,再沒有別的家具。
床上的蚊帳上打滿了許多補丁,屋子裏很幹淨,蚊帳補丁雖多,卻沒什麼灰塵。
看來這家的經濟狀況雖然不怎麼樣,倒也勤勞。
躺在床上的顧小桑看著蚊帳頂,忽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有些茫然。
“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還不信我一白骨精在這兒混不下去。”大概因為失血過多顧小桑比較疲憊,很快又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原主的記憶。
因為這一場夢,也終於弄清了撞牆的來龍去脈。
原主也叫顧小桑今年十四歲,燒了賣身契以後,宋九小姐讓人用牛車將她送了回來。
宋家是書香門第,大老爺和三老爺都在朝中當官,年紀最小的十三少爺,今年也考中了童生,這樣的人家縱使是丫環,吃的穿的用的也比普通農戶好太多了。
她回來的時候堂姐顧月娥見她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和款式都極好,頭上還戴著從不曾見過的絹花,比地主老財的那些小姐看著還體麵,眼熱得很,讓原主把衣服和絹花都送給她。
有些人天生覺得自己的臉比別人大,顧月娥是大伯家的女兒,當初她家賣原主時原主已經記得事,礙著家人的麵子沒說什麼但東西也沒給。
顧月娥心中不快,挑唆她與其她堂姐妹的關係,說她在城裏呆了些日子,瞧不起鄉下丫頭。這還不算,還說她是因為和宋家的少爺有染被發現後趕回來的,看她穿得花枝招展,準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這樣一個封建朝代,名聲對女孩子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原主羞憤難當,撞牆以證清白。
顧小桑不知該說什麼好,原主好歹也在大戶人家呆了那麼多年,怎麼這麼不爭氣?有人亂說話撕了她的嘴懟回去就好,撞什麼牆,為個垃圾把自己的小命丟了多不值。
親者痛,仇者快,有意思嗎?
“傻丫頭。”顧小桑默默搖頭,“既然我成了你,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摸了摸額頭,她這人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筆賬她會一點一點慢慢算個清楚。
“咦?”因為摸頭她抬起了手,然後驚奇地發現右手腕上的鐲子,竟然和她在另一個世界戴的一模一樣,中間都有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綠色寶石。
原主的記憶裏沒有這個鐲子啊?難道……
難道鐲子和她一起穿越了?
這也太荒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