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憶起前事，司徒軒深邃的眸中，夾雜了一絲恨意。
“她是母妃親自為本殿選的正妃，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
“漂亮？”
六殿下正回憶著往事，蘇婉凝聽了以後，卻是突然插話，皺眉問道：“有多漂亮？”
她本就在生氣，這麼一問，倒好像是更生氣了。
“沒你漂亮。”
六殿下聽了她的話，陰鬱的心情瞬間一掃而光。
“哄我罷了。”
蘇婉凝紅了臉，低聲說著，心裏那份氣，也消了不少。
“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這不假，可她同時也是一個很傲氣的女子，甚至傲氣到瞧不起本殿這個病秧子。”
司徒軒握住她的手，繼續說道：“新婚之夜，她竟厭棄的不與本殿同榻而眠，所以後來本殿就殺了她。”
“嗯。”
六皇子妃聽完，毫不客氣的點頭，“她活該。”
“凝兒，為什麼你從最開始就沒有厭棄過本殿，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初入宮時，也跟那些女人一樣，現在你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司徒軒風輕雲淡的與蘇婉凝說這些血腥之事，彷佛對他殺的那些女人毫不在意。
“開玩笑。”
蘇婉凝不服氣的揚眸，撇撇嘴道：“我還打算殿下如果欺負我，我就一劍…”
話說到一半，猛然住嘴，慌亂的垂下眸。
六皇子妃又發了傻，衝動的脾氣一上來，再也沒有平日裏那股聰明勁了。
“哦，原來你打算一劍砍了本殿，娘子你想謀殺親夫？”
司徒軒唇角勾笑，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被六殿下戳中痛點，六皇子妃生怕他誤會，急忙解釋：“我開始是那樣想的，因為人人都說殿下生性殘暴，風流成性，身邊女人無數…”
蘇婉凝絮絮叨叨的說著外麵的傳言，別的也就罷了，偏偏一個勁的說司徒軒好色這事，這讓六殿下很不爽，覺得自個好男人的形象，都被外麵那些人給破壞了。
他正想要好好解釋一番，卻聽蘇婉凝繼續道：“不過，我所見到的殿下是不一樣的，我覺得殿下人很好，是個翩翩如玉，氣度不凡的人，所以我就沒那想法了。”
她囉嗦了一堆，總算說出了重點。
聞此，六殿下難免展眉一笑，心情甚是舒暢，他伸手輕撫著蘇婉凝手腕上的傷口，心疼道：“本殿先幫你包紮傷口好不好？”
“嗯。”
被眼前的男人一腔柔情所融化，蘇婉凝總算沒再計較先前的事。
“來人。”
司徒軒命人去拿藥酒以及綢緞。
蘇婉凝卻忙著掙紮起身，小臉通紅道：“大白天，別…別這樣。”
“怎麼了？”
司徒軒抱著她不放，笑的甚是舒暢，“本殿抱自己的女人，這有什麼好避諱的。”
“可是…”
蘇婉凝微微垂眸，整顆心似乎要跳出來一樣。
“凝兒。”
見此，他伏在她耳邊低語，柔聲道：“別跟本殿慪氣了，敞開心扉接納本殿對你的好好不好？”
驀然一愣，他的話溫和的如同二月的春風，輕拂過她的麵頰，有種淡淡的溫暖，緩緩注入心間。
她不知道她對司徒軒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但是她卻清楚的知道，她今天的傷心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