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誰惹誰了,什麼都衝我來!”
六皇子妃怒了,先前一幫丫頭議論她有沒有被司徒軒虐待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造謠。
“殿下,我有話要說!”
蘇婉凝很是認真的盯著司徒軒,那聲音高的整座院子的人都聽到了。
眾人急忙聚精會神的瞧著,看看六皇子妃又要怎樣的語出驚人。
跟著這位主子久了,漸漸的也明白了,這主子絕對是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性子,所以貌似有熱鬧可以看了。
“嗯。”
六殿下也一臉好笑的望著她。
“我要你把長揚宮所有的丫頭都給我抓來,我要一個個問,我得罪她們什麼了?”
竟然被安上了一個惡毒嫡母的罪名,她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好了,回去用膳,這事本殿自會解決。”
將那些丫頭一個個叫來審問,這麼蠢的法子她也能想得出來。
不是平時挺聰明的嗎,怎麼這會子竟犯渾?
不過,為了避免六皇子妃一怒之下拆了纖羽閣,所以六殿下還是好言哄了一番。
“那必須盡快解決,不許蒙我。”饒是如此,蘇婉凝依舊不滿意道:“若是您查出來是誰授意的,可不要因為舍不得而不處罰她。”
“除了你以外,本殿還有舍不得的女人?”
司徒軒一臉好笑的望著她,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
夜,安靜了很多。
清冷的月光照進華美的宮殿裏,灑出一地的昏黃。
鳳目半眯的男人,眼神微冷的望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唇角勾笑,懶散的輕喚,“月兒?”
有幾分質疑的味道。
“奴…奴婢在。”
藍月一身湖藍宮女裝狼狽的跪在地上,發髻有些淩亂。
她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男人,隻是顫抖著答了一句。
“你跟著本殿也有三年了吧。”司徒軒狹長的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清冷之色,語氣更是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霜,冷的讓人心驚。
“是。”
藍月依舊低著頭,身子伏的低低的,跟了司徒軒這麼久,雖說一時猜不出司徒軒到底因為什麼遷怒於她。
但是,她心裏明白,司徒軒這次隻怕生了大氣,所以再不敢造次,隻求能保住這條命。
“你既然跟了本殿這麼久,也應該了解本殿的脾氣。”司徒軒眸色一沉,眼神懶散的望向藍月,語氣愈發的低沉,“你應該知道但凡是本殿所珍愛的東西,別人絕對不能碰,同樣…”
他突然起身,走到藍月身邊,伸手扼住藍月的下巴,逼著她與自己對視,“同樣本殿所愛的女人,更不許任何人算計。”
聽到這句話,藍月的身子猛然一抖,殿下果然都知道了。
“先前你已有過教訓,卻還不知悔改。”
司徒軒突然放開她的下巴,不過片刻,卻是揚起手,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落在藍月秀美的臉蛋上。
伴著這清脆的巴掌聲同時傳來的是司徒軒冰冷無情的言語,“本殿不許任何人動凝兒一根汗毛,更不許任何人背後算計她,而你已經觸犯了本殿的大忌,所以…”
他淡淡一笑,沒再與藍月說下去,而是轉身離開了那所院子。
“杖殺。”
司徒軒回到纖羽閣時,蘇婉凝已經困得倒在榻上睡著了。
“丫頭?”
脫了衣袍上了榻,司徒軒伸手攬過蘇婉凝,低聲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