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正月的天氣,尚且冷冽,尤其是山裏的溫度更是比外麵低了許多。
司徒靈穿的單薄,到了晚上,窩在這山洞裏根本睡不著,還不住的打噴嚏。
看著她紅紅的鼻子,還有帶淚的小臉,墨子逸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就要去解自己的外袍。
“你幹什麼?”
見到他的動作,司徒靈頓時一臉警覺的望著他。
“脫衣服。”
墨大神醫都沒猶豫。
“下~流。”
司徒靈直接起身,狠狠的甩了墨子逸一個嘴巴子。
“你要死啊。”
突然被打了,墨大神醫瞬間就懵了。
這丫頭講不講道理,自己隻是看她冷,怕她受寒,所以才脫衣服給她的。
真沒想到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是你想。想對我那什麼的。”
不知怎麼的,司徒靈突然就想起了那年,自己搶了墨子逸的衣服,把他看光~~光了的事。
若說以前她還小,腦子也不好使,可現在她已經十三了,也不是那個小傻子了,按理說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有些事情也懂了。
若不然她剛剛的反~應也不會那麼大。
墨子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裏有人守著好不好,他能幹什麼?
他特麼的怎麼就這麼倒黴,就跟她撞在了一起。
那些人要麼抓她,要麼抓自己,不要一起抓好不好、
或者換個人也行啊,被跟嫂子關在一起,都比被她關在一起好。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司徒靈還是一直打著噴嚏。
他們現在就被丟在一個陰冷的山洞裏,山洞周圍有人守著並不多。
那是因為他們都被灌了藥,內力使不出來,想逃也逃不了。
所以,他們也沒有被綁著。
隻是日子過的差了些,每天隻有幹扁的饅頭可以啃,可真是苦了這位自小錦衣玉食的小公主了。
“喂。”
墨子逸轉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那個木樁子,喊道:“這太冷了,給我們生一下火總行吧。”
站在外麵守著的那個人,幾乎從不跟他們說一句話,也幾乎從不動。
所以,墨子逸才認為他是木樁子。
意料之中,那人根本不搭理他。
氣的墨子逸真想走過去扇他兩巴掌,問問他到底是不是啞巴。
“阿嚏。”
司徒靈靠在洞口,難受的打著噴嚏。
她哆哆嗦嗦的躲在那,抬頭望著清冷的月光,喃喃自語:“我都想母後了。”
母後的懷抱最溫暖了,一定不會讓她這樣冷的。
墨子逸靜靜的看了她兩眼,終究還是脫下了自己的袍子,一把丟給了她。
“幹。幹什麼?”
司徒靈有些驚訝的看著手裏的袍子,難道剛剛是自己想錯了。
“你別誤會,我隻是怕你凍死了,回去以後嫂子會找我算賬,否則我才不會這麼好心呢。”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臉。
唔,還有些疼,這丫頭下手可真夠狠的。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多好心呢。”
司徒靈抓緊手裏的袍子,漫不經心的嘟囔了一句,直把墨子逸氣的要死。
卻沒發現她眼中閃著一絲溫暖的笑意。
“皇子妃,殿下有命,不許您踏出這院子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