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凝,沒事吧。”
沈景灝匆匆而來,神色憔悴的很,看上去應該是幾日都未曾睡過了。
在他身後跟著幾個人,似乎是朝中的官員,也是一身孝衣。
“沒事。”
蘇婉凝笑了笑,收起了自己的軟劍。
“七王爺,皇上病重之際,你竟然意圖謀反!”
跟隨沈景灝而來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神色嚴肅。
沈景諶單手撐地,緩緩站起,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看著那人放肆的笑道:“誰不想坐皇位啊,難道丞相大人不想?”
“一派胡言。”
老丞相冷聲厲喝,而後繼續道:“皇上已經西去,並在榻前下旨要太子繼位,十日後登基。”
“什麼!”
沈景諶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詫的看著丞相道:“父皇竟然下旨讓他十日後登基?”
他知道齊皇撐不住這幾日,卻沒有想到齊皇會留下聖旨,讓沈景灝十日後就登基,最遲不也得等下個月,喪事全部辦完之後麼?
父皇竟然如此偏心。
“皇上就是怕朝中有七王爺這種狼子野心的人意圖篡位,所以便要太子先登基。”
丞相不屑的看了沈景諶一眼。
聞此,沈景諶頓時仰天大笑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
聲音淒厲的質問:“父皇什麼如此偏心,父皇偏心了一輩子,沈景灝你做下那麼多不符合規矩的事,父皇竟然沒有廢了你,為什麼!”
笑了許久之後,沈景諶捂著胸口指著蘇婉凝道:“你把別人的女人跟兒子接進府裏,為了她你做下多少錯事,你居然還將幽冥劍送給她,你如此費心為一個燕國的女人,父皇竟然不廢了你,朝臣竟然還擁護你,為什麼,為什麼,我不甘心,不甘心!”
直到被帶下去的那一刻,沈景諶都一直在嚷著自己不甘心不甘心。
隻是不甘心又如何,到最後他還是敗了。
他一直覺得沈景灝沒有資格做這個皇帝,卻沒有去想想自己是不是有資格。
沈景灝來以後,沈景諶的人很快被處理掉了。
隻是沈景灝根本沒有時間停留。
他隻是聽說太子府出事,匆忙趕了回來,他還要回宮主持大局。
齊皇才剛去,他得去穩定局麵。
“婉凝,我現在必須趕回去,這裏就交給你了。”
他眸光如墨的看著蘇婉凝,直接將太子府交給了她。
他相信有她能幫他處理好一切。
“好,你放心去吧。”
蘇婉凝點了點頭應下。
在這個時候,她不想與沈景灝討論自己該不該管這裏的事。
隻想盡力能幫他多少是多少。
沈景灝轉頭要走,忽然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玄禮道:“玄禮,好孩子,幫你姨母好好處理府中的事情。”
玄禮點了點頭,眸中劃過一抹光亮,堅定的答道:“父王,兒臣知道了。”
他終於得到父王的看重了。
齊皇忽然駕崩,沈景諶兵圍太子府,一時間鬧的人心惶惶,不得安寧。
隻是沈景灝的手段的確叫人信服,不過三日的時間,便將原本動蕩的局麵穩固了下來。
那些想要借著先皇駕崩鬧事的人,還沒開始行動,就已經被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