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曾氏與白氏帶到。”
約莫兩柱香的功夫,曾氏跟白氏便被顧辰帶來了。
一年不見,這兩位好像過的並不怎麼樣。
雖然看上去沒有受什麼刑,可一個個卻憔悴的很,估計是說了謊,晚上怕的要死吧。
“參見皇上,參見……”
兩人剛剛進來跪下行禮,一抬頭便瞧見了司徒軒在那站著。
“鬼啊!”
白氏膽小,嚇的立刻就尖叫起來。
她不是聽關押她的人說豫王早已掉下懸崖摔死了麼?
難道,難道豫王是化成厲鬼來索命的?
“本王是鬼又怎樣,你怕了?”
司徒軒似笑非笑的看著已經嚇的快昏過去的白氏道。
白氏麼,他差不多快記不起這人了。
剛剛在腦中想了許久,才隱約記起有這麼個人來。
“不…不怪我,不是我做的,是寧王抓了我的家人,要我撒謊的,那龍袍是寧王叫我放進府裏的,不是我做的,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自從陷害了司徒軒以後,白氏每晚都做噩夢。
司徒軒的性子她最是清楚,所以一直害怕司徒軒來找她算賬。
先前一直以為司徒軒死了,剛剛又聽司徒軒說那話,腦子一下就傻了,以為司徒軒的鬼魂在這裏出現要索命於她,因此不用人問,一嚇就什麼都招了。
曾氏雖然也嚇的要死,可也不至於失去理智。
但是看到白氏這樣,她無奈的閉了閉眼睛,一切都完了。
其實,當她看到司徒軒回來的時候,她就明白,即便她咬死了不承認。
司徒軒也有辦法查出此事,所以她不願意再做無謂的掙紮。
這半年活的已經很痛苦了,死了也好,也就解脫了。
不過這麼磕磕巴巴的一句話,事實就已經清楚的出來了。
偏生那白氏還瘋著,連發髻都亂了,跪在地上,一個勁的衝著司徒軒磕頭道:“王爺,你別纏著我,求你別纏著我,我當時都是被逼的,王妃根本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我全是瞎說的,都是瞎說,可那不是我的本意啊……”
白氏稀裏糊塗把事實都說了出來。
到最後完全理智不清,開始在禦書房大鬧起來。
“把她拖下去。”
惠帝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呢,還有什麼要說的?”
惠帝又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曾氏道。
曾氏搖了搖頭,一臉的淒楚:“妾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妾認罪,妾撒了謊。”
如今說再多,也是白費唇舌,她倒是個聰明人。
“帶下去,即刻處死!”
惠帝怒了,徹底怒了,吩咐人立刻將白氏與曾氏出事。
搞了半天,那個被蒙在鼓裏的人竟然是他。
現在在想想,當初司徒軒在錦城那一仗打了多久,打的多難,連永揚跟永恪都被人下了蠱。
兩個幼小的孩子都遭受了這麼多。
可結果呢,結果仗打完了,司徒軒卻被扣上了一個謀反的罪名。
惠帝忽然覺得,天下人隻怕早已經把他罵死了。
估計都以為他是怕兒子功高蓋主吧。
“寧王那個逆子呢,立刻叫那個逆子來見朕。”
忽然想起了那個罪魁禍首,惠帝就更氣了,喝道:“顧辰你親自帶人去,立刻將那逆子給朕帶進宮來,朕倒也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就下得去手這般對自己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