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你開心嗎?”
安置完兩個孩子,已過了子時。
蘇婉凝跟司徒軒兩人卻依然無法入睡。
司徒軒將蘇婉凝抱在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目光幽深。
蘇婉凝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笑道:“你知道的我不在乎這個,我在乎的是我們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身在皇家,若是沒有權利,想要平安隻怕是難的很。”
這個道理蘇婉凝不是想不明白。
司徒軒成為太子,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以後的事情也更多了。
她跟孩子的日子隻怕也不會平靜。
雖然她向往平靜,但是身在皇家,你若是沒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平安都不要想,更別提平靜的過日子了。
所以走到這一步是必須的,沒有什麼好傷感的,倒是鬆了口氣。
總算沒再出什麼事。
第二日,司徒軒去早朝。
那道冊立太子的聖旨又重新在文武百官麵前念了一遍。
同時,惠帝將司徒俊的事交給了司徒軒全權處理。
也就是說司徒俊是死是活便由司徒軒來決定。
聽到這個消息,蘇婉凝難免皺起了眉頭,前些日子蘇固還來找她說司徒俊的事。
那時候她說管不了這事,不曾想今個這事就落到了司徒軒身上。
而且這事著實不好處理。
謀反罪按理說是大罪,應當問斬。
可司徒俊畢竟是惠帝的親子,如果司徒軒真將他問斬,隻怕會落個不忠不義的罪名,也會讓惠帝覺得他對兄弟太絕情。
司徒俊怎麼對他是一回事,他怎麼對司徒俊便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若是處罰太輕,讓司徒俊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那就是給自己留了一個後患。
所以這事真不好做。
蘇婉凝也覺得頭疼的很。
不過頭疼過後,她就懶得再管了。
她相信司徒軒一定能處理好這事,所以她沒事瞎操什麼心。
如今府裏忙的很,要改成太子府。
她可沒興趣去找司徒博原來住過的太子府,所以就將豫王府直接改成太子府好了,省的挪來挪去麻煩。
這個太子妃也算史上最懶的太子妃了。
司徒軒用了沒幾日,就將此事定了下來,沒有對司徒俊除以極刑,而是發配漠北,永生不得踏入盛京半步。
這個結果已算是最好的了。
雖然是發配,但沒有丟掉性命,已算圓滿。
而且司徒俊去了漠北那麼遠的地方,又有人看管,這輩子想要東山再起都沒可能了。
所以說,司徒軒處理的這個結果的確不錯,惠帝也極其滿意。
再怎麼說司徒俊都是他兒子。
如果司徒軒真的對司徒俊下了殺手,隻怕這太子當的也不算合格了。
明日,便是司徒俊離開盛京踏上漠北的日子。
於遷來報,說是蘇曼兒在康王府鬧的厲害,死活不肯去漠北,還鬧著要見蘇婉凝。
“主子,你理她做什麼呢,奴婢看因為康王這事,隻怕她都已經瘋了,您就別去了,免得心裏不快。”
瀾夏站在一旁勸著。
聞此,蘇婉凝思索片刻,開口道:“她既然要見我,那我就去一趟,她今天的失敗,也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與我有什麼關係,所以她即便再發瘋,我也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