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一樓國內,二樓國外,三樓雜項,喜水直奔三樓而去,這裏每上一層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書架,每個書架上都堆滿了藏書。
三樓不像一二樓那麼有點人氣,整個三層一個人影都看不到,空氣裏是夾雜著黴味和化學藥品的味道,聞上去有點像防腐劑。
瓦狗望著數以萬計的書,不知道喜水到底哪根神經抽抽了,這是要到這裏來避暑?會不會太麻煩了點,學校出門右轉就有個水吧啊。
“別看了,就是這兒,”喜水指著其中一排書架,“找吧。”
瓦狗看了一眼書架上標記的類別——“本地市縣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蛤?找啥?”
喜水已經先一步在查閱上邊的索引:“找我們學校體育館的修建年曆。”
“找那個幹嘛?”瓦狗不知道這貨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喜水目不轉睛盯著索引,沒再開口,好像隻是隨口一說,根本不在乎瓦狗會不會去做一樣。
被這種“大無所謂”的態度深深刺激的瓦狗,看喜水那態度,簡直像把自己當成空氣一樣……看來不比他先找到是不行了,要不那副“我知道你不行”嘴臉一擺出來,能把人氣的牙花子癢癢!
“找到了!”瓦狗示威似的的從一個書架最底端,抽出一個老的大冊子,不是標準的裝訂,看上去已經破舊不堪,上邊布滿浮塵,輕輕一吹揚起一片灰塵,深藍色的紙殼板的書麵坑坑窪窪,上邊寫著《遠洲市1940-1950年建築集誌》
喜水走了過來,看看書架上含蓋的時間段,有些不解的說:“你怎麼知道學校是這十年裏修建的?”
瓦狗心裏很愉悅,看著喜水潛台詞:“也有你問我的時候……”裝了一會,直到喜水不耐煩的扭過頭,瓦狗這才邊享受這種快感,邊慢條斯理的說:
“我奶奶的媽媽,額……也就是我太奶曾經是這個學校的保育員,說句不要臉的話,其實我才是最該讀這個學校的。”瓦狗確定的點點頭。
喜水翻開這本上了年頭的書,說是書……其實就是一堆泛黃紙張集訂的冊子,從裏邊找到其中一頁……“遠山革命保育學堂”細細翻看了起來。
原來這所現在的省一級重點高中,真的有差不多一百年曆史,幾乎從上世紀那場戰爭開始就存在了。
最開始是一所私塾,後來外來入侵者侵占了這個城市,學校短暫關閉,趕跑了侵略者後,學校成了士兵們掃盲的地方,再後來內戰結束,恢複了學校身份,改名“育紅堂”,再後來,又更名“遠山革命保育學堂。”
瓦狗一行行看下來,竟然這麼複雜,之前一直以為就是打開始就是保育堂,沒想到還有這麼曲折的曆史,而且曾經在那場侵略戰爭中有這麼重要的地位,不由的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