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看到瀨奈硬把身子撐起來,趕緊扶住瀨奈,讓他躺在床上:“你別亂動!乖乖地躺著,你要是為我好,就好好養病!配合大夥好好治療,會好的!嗯?”
瀨奈點點頭,靠在枕頭上,拉著小狸的衣角,看著小狸繼續縫補自己的腰帶……從那天開始,天齊和小狸都更努力地照顧著受傷的戀人,大空看著瀨奈因為長期臥床情緒低落,心裏很難過,加上那天看到小狸哭著從瀨奈的房間裏走出來,想到瀨奈可能是說了什麼讓人傷心的話,再這樣下去瀨奈和大家都會憋出病來的。為了讓瀨奈稍稍高興一點兒,有點兒信心,大空想盡了辦法要逗瀨奈開心,可是平時逗瀨奈的招數都太俗套了,自己也沒什麼辦法。這一天,大空到迷蹤林旁邊去撿柴,看到一棵樹上蹲著一隻鬆鼠,好可愛,要是抓回去送給瀨奈玩,也許他能稍稍開心一點兒,想著,大空放下手裏的柴,爬上樹去費了很大力氣才抓住了鬆鼠,途中還險些從樹上掉下來。過了一會兒,大空從樹上跳下來,看了看手裏很可愛的小鬆鼠,笑了笑,一手抓著鬆鼠,肩上擔著柴回了院子。過了一會兒,大空用竹片做了一個小籠子,把小鬆鼠放進去,拎著小籠子很開心地去找瀨奈玩了。走到瀨奈的門前,大空輕輕地敲敲門:“瀨奈,醒了沒有啊?”
房間裏轉出小狸的聲音:“大空嗎?瀨奈剛剛醒,你要進來嗎?”
過了一會兒,一個不太有力的聲音說:“沒關係的,進來吧!”
大空拎著小籠子推門進了房間,笑眯眯地走到瀨奈床邊坐下:“瀨奈,今天好點兒沒有?我看看!好像稍稍好點兒了,很快會好的!我看你太悶了,憋得挺難受的,我給你帶了個伴,你看!”
說著,把小籠子舉起來,把小鬆鼠給瀨奈看。瀨奈看到小鬆鼠,很開心地笑著:“好可愛,你從哪兒抓來的?”
大空笑了笑:“我出去撿柴的時候抓的,看看,喜歡嗎?讓小鬆鼠跟你作伴,可要打起精神來啊!”
瀨奈點點頭:“好的!可是……都躺了這麼久了,還有希望嗎?”
大空點點頭:“你整天這麼想怎麼行呢?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別瞎想了,大家都在幫你康複啊!看看!還有小狸這麼盡心地照顧你,你還說那麼讓人傷心的話,小狸那天出去的時候都哭了呢!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兒流眼淚,瀨奈……你還是個男人嗎?拿出點兒男子漢的派頭來,要是我再看到小狸因為你哭著跑出來,我就揍你!”
瀨奈笑了笑,點點頭,接過了小籠子放在腿上,很開心地逗著鬆鼠玩……這時,在那個黑暗的岩洞裏,白玉羅刹又在洞裏急得轉圈圈了:“可惡!雖然說四鬼靠著總壇震傷了一個人,但是飛石陣被破了,損失啊損失!白癡們,就會給我丟臉!看來……非要我親自出馬了……”
大堂上坐著的另外兩個女子一聽白玉羅刹打算親自出馬,都想辦法勸她放棄這種念頭:“妹妹啊!都交過這麼多次手了,你還不知道他們的詭計多端啊!還是好好商量一下,定個周密點兒的計劃吧!不然我擔心你……有去無回喲!”
兩個女子都這麼說著。白玉羅刹想了想:“沒關係,現在他們傷兵滿營,絕對沒有問題!這次我帶梅蘭竹菊過去,我們用毒來對付他們!不毒死他們也要把他們熏暈了!梅蘭竹菊,出來!跟我走!”
說著,白玉羅刹和所謂的‘梅蘭竹菊’像五道電光一樣消失在洞口……第二天,麟兒經過一天的休息,身體稍稍有了點兒力氣,可以坐在床上了。早上,天齊照顧麟兒喝了藥之後,麟兒鬧著要起來走走,每天都在東跑西顛的麟兒,一旦停下來整個身子都不對勁了。麟兒拉著天齊的衣袖,一邊搖,一邊懇求著:“天齊,你就讓我起來走走吧!我會憋壞的,我會發瘋的,你不會想看著我憋死吧!天齊,求求你了!讓我起來走走吧!”
天齊歎口氣:“麟兒,你聽話,養好了身子,你想走多遠,我都陪你走!但是現在……現在不行啊!你身體還很虛弱了!”
麟兒嘟了嘟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點兒都不關心我,都不讓我起來走走,想要把我憋壞的!天齊是壞人!”
天齊歎口氣:“孩子!你聽話,乖啊!如果你非要出去走,那要答應我,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哦!我扶著你走,懂了嗎?”
麟兒很開心地點點頭:“好!天齊最好了!”
天齊皺皺眉,吐吐舌頭,故意逗麟兒說:“哦!現在我又最好了,前一刻誰說我是壞人了!不聽話的孩子連說話都出爾反爾!”
麟兒的臉稍稍紅了一下:“你……我……我不是為了讓你帶我出去嘛!又不是故意的,別挑我的刺了,不說我你會死嗎?”
天齊笑了笑:“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我陪你出去走走,你乖乖的,我就不說你了!”
麟兒笑了笑,抓住天齊的手臂,扶著天齊走出了門……麟兒和天海來到院子裏,慢慢地沿著院子一圈一圈地轉,因為現在隨意走出院子都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舉動,所以隻能繞著院子走一走,讓麟兒過過癮了!現在讓她練功簡直是要她的命,誰讓這個精力過度旺盛的丫頭一刻也停不下來呢!兩個人正有說有笑地在院子裏散著步,突然從樹林裏發出了一根滿是尖刺的梅花枝,兩個人嚇了一跳,各自朝旁邊一跳躲了過去。這個時候,一個白影四處飄蕩了一會兒,突然停在了一根樹枝上,這時候,麟兒和天海才看清楚,那是一個非常妖豔的女子。“你是誰?為什麼偷襲我們?”
天海跑過去擋在麟兒麵前,對著那個女子大聲喊著。女子嬌笑幾聲:“這還用問嘛!你們一直和我們作對,難道我們就不能趁人之危一下嗎?再說了,趁人之危……可是我們的一貫作風啊!你身後的那位帥哥……身體好像還沒有複原嘛!”
白衣女子抻著脖子,使勁向天海的背後看過去。麟兒心裏憋著一口氣,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無恥的家夥,還敢恬不知恥地說趁人之危是自己的一貫作風!羅刹門的人果然都是敗類中的敗類啊!”
白衣女子一看到麟兒的臉,稍稍有點愣神,笑了笑:“這位小哥果然非常迷人嘛!殺了你實在太可惜了!但是……你知道的,有人要你們的命,我們也就隻能動手了!梅蘭竹菊!交給你們了!”
說著,隱沒在一片樹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