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追了數十裏後,影隼高速從空中竄下,鑽入了一個剛被開挖出的洞道內,再也沒有出來過。
方鈞帶著洛雲夕來到洞道口,側耳聽了半天,直到確定洞道中並沒有埋伏,才小心從騎寵上躍下,小心翼翼地步行潛進。
在遇到陌生的複雜在型時,最理智的做法是不要輕入,所以坊間有逢林莫入的俗話,洛雲夕雖然心焦,倒也不會分不清輕重,沒有開口催促。
他們卻不知道,這條洞道,正是通往詭異荒穀的那條,原本非常狹小,後來被駿鳥打通,才夠灰斑鷲與小青鳥通行。
洞道並不長,穿過洞道後,兩人進入了荒穀,一進入荒穀,兩人的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可不是方嶽,野外分存的經驗,方嶽拍馬難及,而且都是淬體境,感官也遠比方嶽敏銳,是以一進入到山穀,就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
洛雲夕看了看天空,烏茫茫一片,雖然不說不見天日,但陽光也被削弱了數成,再看荒穀中,除了遍地散落的大小石塊,連雜草都沒有幾棵,更別說飛禽走獸了。
“這荒穀有古怪,嫂子,你小心一些。”
方鈞雙目如鷹眼,來回掃視著荒穀中的一切,一種不妙的感覺升上心頭,臉上顯得更加凝重,向洛雲夕說了一聲,將背上的重劍抓在了手中。
洛雲夕也知道有些不妙,“鏘”地將腰間雙劍抽出,小心戒備著四周。
“哈哈哈!”
他們正在搜尋,一道聲音從後方洞道中傳來,中氣十足,氣焰囂張。
兩人都是久經殺場的人,雖然知道下了圈套,倒也不是特別懊惱火光,默不作聲,目光如錐,分別看向前後兩方。
對方既然精心設伏,必然是前後都有精兵,他們自然要兩個方向都兼顧、戒備。
“祁雲大日?!”
看清洞道中的來人,方鈞的臉立馬沉得能滴出水來,祁雲大日與他可謂是生死宿敵,他們自幼便是一時瑜亮,然後各自成為部族的狩獵統領,在這十數年來,在一方山野之間,沒少明爭暗鬥,可雙方實力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現在局勢這麼緊張,祁雲大日是祁雲青的左膀右臂,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絕林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看著對方,方鈞心中疑惑重重,他們不知祁雲蒼被殺之事,仍以之前的局勢來衡量,自然是步步皆錯。
“方鈞!”
祁雲大日的目光,如針尖般看向方鈞,兩人之間的交鋒,從十多歲開始,就從未停止過,他也視方鈞為死知,欲除之而後快。
但他很快將目光轉開,向洛雲夕看去,今天,洛雲夕才是他的對手,早聽說洛雲夕實力還在方鈞之上,他的那些屬下肯定不是對手,唯有他親自出手,才有幾分勝算。
就在雙方對峙時,在荒穀另一頭,又有七八個祁雲氏的人鑽了出來,一聲不吭,駕著騎寵快速圍攏過來,組成陣勢,將方鈞洛雲夕困在了陣中。
“嘎嘎嘎,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兄弟們,給我上!”
祁雲大日還沒有開口,一個黑袍蒙麵的“矮子”便開口叫囂起來,他一開口,六個祁雲氏的精銳竟聽他指揮,全發動最強的攻勢,向詭計方鈞圍攻而來。
六個祁雲氏的精銳,有一人是狩騎隊長,剛剛突破淬體境,其它五人,都是淬體九重,六隻騎寵,有飛禽有走獸,全都是八九重的實力,方鈞及他的灰斑鷲雖然實力都在這六人之上,可雙拳難敵四手,而且對方六人精通戰陣,剛一交鋒,就被迫入了下峰。
另一邊,祁雲大日也不再多言,猛地一踏腳下的熾火鴉,卷起滔天的火浪,向洛雲夕狂衝而來。
祁雲大日,隻是淬體一重,按理說不是洛雲夕的對手。
可洛雲夕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她的騎寵,並不是最初的那一頭,最初的騎寵,在與方戈遊曆時慘死,這頭小青鳥,是嫁到方氏部族後,才重新馴養的,才剛剛進入成年期不久,實力才免強達到蘊力九重,而祁雲大日的熾火鴉卻是淬體一重。
對於返祖者而言,騎寵幾乎決定了一半的實力,洛雲夕雖然自身實力比祁雲大日高了兩重,然而她的小青鳥,卻比對方的熾火鴉,相差了一個大的境界,如此一來,雙方的戰力,基本持平。
當下的局勢,已經對方鈞與洛雲夕極為不利,而那個黑袍蒙麵的家夥,又駕著九重的駿鳥,在兩個戰團間不停遊走,不時偷襲,沒過多久,方鈞與洛雲夕就紛紛受傷,變得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