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紅著臉,想要從他腿上下來,卻被他牢牢地困在懷裏。“放我下來……”
“沒有我的吩咐,丫鬟們不敢進來的。”他告訴她這個事實,卻讓她的麵色更加的鮮紅,就像那鮮嫩的石榴一般。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不敢在他懷裏亂動,隻好任由著他服侍著,舒服的靠在他肩頭。
這種依賴的姿勢,讓他很享受。若是放在以前,別說是將女人靠在他肩上了,就連碰到他的衣袖,他都會立刻將衣裳脫下來讓人焚燒掉,再也不會觸碰那衣裳一下。可是沒想到,在遇到心儀的女子之後,他居然享受起這種親昵地依偎起來。
三個月之後
“娘,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你懷著身子,怎能如此胡鬧!”皇甫玄月狠狠地瞪著長女,大聲的嚇唬道。
皇甫妙顏嘟著嘴,一臉的不情願。自從她懷了身子之後,任何自由都沒有了。不但被保護的滴水不漏,就連出個門都不許了。眼看著爹娘要出門遊山玩水去了,她心裏隻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如何能甘心?
“夜……我也想出去遊山玩水……”爹娘這條路走不通,她隻好轉移對象,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千尋夜有些為難,既不忍心拒絕愛妻的要求,又擔心她身子受不住。倒是皇甫博彥比較幹脆,在一旁冷言冷語道:“想讓夜在為你受一次傷,你就任性的出府去。”
提到這茬兒,也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不過,卻讓皇甫妙顏乖乖的閉了嘴,安分的挽著千尋夜的胳膊,不再嚷嚷了。
事後,冷秋好奇的問道:“郡主怎麼忽然這麼乖了,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皇甫博彥一邊要忙著朝廷的政務,一邊要打理風雨樓的產業,真是忙得不可開交。不過,對於嬌妻,他還是頗有耐心的。“早些年,妙兒跟夜鬧別扭,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被人盯上了,夜為了保護她的周全,幾乎賠上了一條性命。從那以後,隻要提到夜九死一生的那件事,她就會乖了……”
冷秋了然的點頭,為了郡主和郡馬的感情而震撼不已。那種生死相托的感情,肯定刻骨銘心。
回過頭去,看見她深愛的夫君埋頭在一堆公文裏,她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揚。短短的三個月,她就已經愛他入骨了呢。從起初的茫然不知所措,到如今的如影相隨,他已經占據了她整個心房。
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子,盡管性子冷漠淡泊,但卻叫人深深著迷。也許冥冥之中,月老已經在他們的手指上纏上了紅線,所以在意外的邂逅之後,他們彼此念念不忘,終成眷屬。想到第一眼見到他時候的屏息凝神,仿佛猶在昨日。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皇甫博彥抬起頭來,朝著她淡淡一笑。她站在書桌的一旁,與他深情的凝視。即使是不言不語,他們卻能夠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心意。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書房的牆壁上掛著這樣一副蒼勁有力的字畫,許多年之後,當他們兒女成群的時候,孩子們總會指著那兩句話好奇的詢問其中的含義。而他們總會笑著解答:“這是王府的祖訓。”
二十一世紀大都市
“最新報道,在XX鎮發現一座罕見的古墓。裏麵裝飾奢華,根據專家推斷,是某個王朝的皇室宗親之墓。墓葬的主人身份尊貴,而且還是夫妻的合塚……保存完好的精美華麗冰棺裏,墓葬主人的容貌依舊完好……”
擁著一頭栗色卷發的秀美女孩子忽然被電視裏的畫麵吸引,一雙眼睛盯著電視一眨不眨,放佛被定了身一般。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從未接觸過考古學的她,心潮翻騰,好像某種情緒要衝破阻礙一般。她按了按心口,覺得有些悶悶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她心髒出現了問題?
打車來到市裏有名的醫院,她排隊領了個號碼,便坐在心髒科門口的長凳上靜靜地等候起來。
“78號,鍾霓裳。”護士小姐站在診室門口,表情木訥的喊道。
女孩連忙背著包包站起身來,朝著那熱鬧的診室走去。略帶著消毒水味道的診室內空無一人,女孩正納悶的時候,一道頎長的身影忽然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斯文帥氣的臉在見到女孩之後,微微有些愣神。
女孩也望著眼前這個陌生人,心跳不由得加速。明明是初次相見,但卻不由自主的莫名悸動。
她捂著胸口的位置,秀眉微微蹙起。
“不舒服?”他溫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她輕輕地點頭,無意中看到他胸前可有姓名的牌子。
“陸玄月。”她輕輕地念出聲來。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姿態優雅的朝她伸出手。“叫我玄月就好,霓裳。”
她驚愕的抬頭,卻迷失在他那燦爛的笑容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