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楓將餘國鑫製服,他哈哈大笑道:“今日連鼎鼎大名的餘國鑫餘掌門也被我生擒,果然是快意呀!”他回過頭對還堅守在周召忠房門口的何帆等人說:“是你們棄械投降呢,還是我親自過來取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殺氣,如同烈焰般的殺氣。
何帆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他不經意的後退了半步,但是咬咬牙又上前一步,顯然他沒有被嚇到,而且鬥誌更勝,“哼,今日便是死在這裏,也要轟轟烈烈,我絕對不做卑躬屈膝之人。”他亮出了已經砍得豁口的寶劍。
“好,硬骨頭,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徐秋楓大喝一聲:“給我殺,房間裏的一個不留!”他這一下令,黑衣人蜂擁而至,刀光劍影,一場殺戮即將開始。
“都給我住手,今日我們要替天行道!”一個蒼勁的聲音破空而入,把在場所有人震驚了一下。
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火光閃現,一個胡須雪白,手持青龍大刀的大漢出現在門前,他身後跟著無數手持兵器的壯漢,顯然是有備而來。
“譚雄!你怎麼來了?”徐秋楓大驚失色,他顯然認識這個人,但又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
“哼!徐秋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一個小小的神龍道觀竟然將高峰山打下,還想滅門,你還真狠毒呀!”火光照著譚雄鐵青的臉,顯得威嚴肅穆。
徐秋楓幹咳了一聲,然後鼓起勁說道:“譚老怪,我勸你不要來趟這趟渾水。這是我和餘掌門的恩怨,不需要第三方假裝正義。”他又看了看譚雄身後的眾多高手,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難不成你們看到我和餘掌門鬥得兩敗俱傷,想來漁翁得利,搶高峰山的武功秘籍?”他說這話顯然是想激起譚雄的正直之心,讓他置身事外,不要插手。
“呸!你以為我是你這樣的陰險小人嗎?”譚雄怒道:“今日若是你就此罷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若你執迷不悟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譚大刀的名聲不是喊出來的,是砍出來的。”他的話擲地有聲,明確的告訴對方今天這件事是管定了,若是對方不識相,那麼一場廝殺便不可避免。
徐秋楓無奈的笑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的人激戰半夜已經如同強弩之末,無法再戰,而且自己的體能也不能再支撐一場惡戰,況且對方已經答應放他一條生路,此時何不自己給自己下一個台階體麵離開?他畢竟是個識時務的人。
譚雄也知道狗急也要跳牆,現在餘國鑫和周召忠都在他的手上,若是大打出手可能傷及無辜,也壞了他百裏奔襲救人於水火的初衷,因此才答應放對方出走。反正神龍道觀就在那裏,是絕對跑不掉的,等餘國鑫和周召忠傷愈恢複功力,到時候再去報仇也不遲。
兩人心中各有所想,而且也走到了一條路上,於是徐秋楓哈哈大笑道:“譚老英雄果然是快人快語,今日我便給你這個麵子,放他們一條生路。不過希望老英雄遵守諾言,不得按下殺手,否則我的一對神掌也不是吃素的。”他這樣的語言與其說是在威脅對方,不如說是在給自己壯膽,因為他知道交出了餘國鑫,他手中便沒有了王牌。
而譚雄已經打定主意日後算賬,而且憑借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當然也沒有理由出爾反爾。他大義凜然的說道:“我譚某不是那種陰險小人,平生從來都是一言九鼎,你們隻管大踏步離開,我絕對不阻攔。若是有人偷襲於你,我親自幫你斷後。”他說得出口便做得到,大刀譚雄的威名在巴蜀一帶是出了名的豪氣任俠。
“好,我相信你,再會。”徐秋楓生怕夜長夢多,連忙帶著黑衣人魚貫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待到徐秋楓一行離開,譚雄連忙上前扶起餘國鑫,關切的問道:“餘掌門,你怎麼樣,還挺得住嗎?我為你輸入真氣療傷如何?”平日裏他們雖然見麵很少,但是相互敬仰,也常有書信往來。此時對方有難,豈能不盡全力,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但關鍵時刻卻能夠兩肋插刀,哪怕犧牲自己性命也在所不惜。
餘國鑫感激的看著譚雄,口中卻不斷的咳出了血,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多謝譚老英雄相救,否則今日我高峰山便要滅在徐秋楓這個狗賊的手裏。”
譚雄見餘國鑫傷勢嚴重,立刻就要為他輸入真氣。餘國鑫連忙擺擺手說:“老英雄不要浪費真氣,我本來被國師的紫霞神功傷及髒腑,今夜好不容易恢複了七層功力。沒想到他們不肯放過我,又派了徐秋楓前來擊殺。現在我已經經脈盡斷,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