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嘻嘻”一笑,興奮的開口:“小姐,怎麼樣?王爺是不是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所以才會放你一馬?”
話說到這裏,相思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左右張望了一番,然後神秘兮兮的靠近鳳天瀾的耳朵,小聲說道:
“小姐,我剛才瞧見一個當官的被拽到後院去了。這麼久了,人沒看到出來。隻有一個小廝拿了些血衣到後巷焚燒……我估計啊,那人多半是……”
相思說道這裏,手便在脖子上橫著比劃了一下。
她的表情驚恐,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小姐,你看,就是那個人,就是他。”
鳳天瀾皺眉,順著相思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便瞧見一個藍衫小廝冷著一張臉從後巷走了過來。
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的目光恰好跟鳳天瀾的撞了個正著。
平靜,冷漠,毫無波瀾。
直到兩人擦肩而過之後,鳳天瀾才突然覺得後頸一寒:“相思,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
相思一頭霧水的被鳳天瀾拽上了馬車。
直到馬車駛上了熱鬧的長安街,周遭全部都是小販叫賣的聲音之後,鳳天瀾才覺得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小姐,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鳳天瀾看了相思一眼,“沒什麼,我隻是在想法子怎麼跟九王爺交差。”
鳳天瀾沒有細說,是因為怕嚇到相思。
因為常年接觸醫毒這方麵,所以鳳天瀾對血腥味特別敏感。
有時候常人嗅不出來的血腥味兒,她卻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來,而且還能夠由此推斷出血量。
剛才跟那個小廝擦肩而過的時候,那是一股十分濃重且新鮮的血腥味兒。
而且他的鞋麵上,還有鮮血噴濺的痕跡。
這麼大的出血量,要麼是傷到大動脈,要麼……
鳳天瀾傾身靠到了窗前,撩起了竹簾,能夠看到後麵越來越遠的未央王府。
活生生的掏了別人的心髒——
容湛的凶殘程度或許自己見識的還太少。
自己三番四次在他麵前耍手段,這筆賬那個臭狐狸肯定記下了。
他現在不要自己的命,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等紀皇後的眼疾治好了之後,恐怕那隻臭狐狸說不準就找個茬把她腦袋給砍了!
鳳天瀾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這顆腦袋還真是搖搖欲墜啊!
瑾國公府。
鳳天瀾從未央王府離開的時候,花公公告訴她,紀皇後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大理寺替未央王祈福,來去需三日時間。
今個兒早上才出發,需的三日之後才回來。
這三日時間,夠鳳天瀾想辦法了。
對於花公公前後態度轉變的誇張程度來,鳳天瀾推測:約莫是自己三番五次從容湛手裏死裏逃生,這才讓他對自己改觀了。
不過,短短三日時間——
自己連紀皇後的眼疾到了什麼程度都不知道,想個屁辦法呀?
不管了,到時候見招拆招。
鳳天瀾領著相思,準備回驚瀾閣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