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你根本連自己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還不是野種?”看著容湛那冰冷的目光,秦王早已撕下了平時的假麵具。
倒是容湛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那按照秦王的意思,如果本王的生父今日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就能證明本王根本就不是野種?”
他臉上雖然噙著笑容,可是笑意未達眼底,那張俊美的臉上有冰封般的冷意。
秦王聽到這話之後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似乎不能理解容湛剛才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容湛部署了這麼久,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來人,請父皇上殿。”容湛一聲令下。沒有給任何人拒絕的機會。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容湛父皇不就是皇帝嗎?
而皇帝也在現場,他又能請誰上來?
這下不但文武百官都麵露疑惑,就連鳳天瀾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最近容湛行事總是神神秘秘的,自己也沒有去過問他的事情。
倒是皇帝在聽到容湛這句話之後,隻覺得心頭突然一沉。
他扭頭,看了一眼躺在輪椅上昏昏欲睡的老者,眼皮突然間狂跳起來,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此刻秦王也是皺著眉頭看著容湛,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不以為然,他認為容湛這一定是在故弄玄虛。
彼時,太極殿的外麵響起了咕嚕嚕的聲響,所有人順勢朝著殿外看了過去,皇帝突然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那陰沉沉的天空上,烏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散去,陽光透過雲層緩緩的將金烏灑落。
花公公推著一個輪椅走了進來,輪椅之上坐著同樣一名須發全白的老者。
當眾人看清楚那老者的容貌之後,一瞬間眼底全部露出了萬般震驚的神色。
因為他發現花公公推進來的這位老者,竟然與皇帝推進來的那位太上皇長相一模一樣。
隻不過由花公公推進來的這位老者看上去精神矍鑠,目光清明且銳利十分。
“太上皇?”已經有老臣驚呼出聲,可隨即大家的臉上又浮起了迷惑,“這怎麼有兩個太上皇?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太上皇……”容湛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他輕聲的開口喚道。
輪椅上的老者緩緩的抬頭看向容湛,他那清瘦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慈愛的笑容,“這些年來,辛苦你了。從現在開始,你應該改口叫父皇了……”
容湛緊緊的抿著嘴角,他搖了搖頭,從花公公的手中將輪椅接了過來,親自將老者朝著九龍金階那邊推了過去。
此時的太極殿裏麵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在揣摩太上皇剛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會讓容湛叫他父皇?
難不成容湛親生父親竟然是太上皇?
那明明與皇上是兄弟關係的容湛,又怎麼會突然搖身一變,以他兒子的身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