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黛挑釁的看過去。
怎麼,又想在心裏默數三個數便等著我乖乖聽話?
今非昔比了顧大總裁!
顧輕舟的臉黑的像鍋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無中生有!”
時淺黛嗬嗬。
有沒有的,你當我瞎呀!
“咳,我今天來是給這位安小姐公布一個喜訊,我跟顧輕舟要離婚了,是不是很開心?顧太太的位置馬上就是你的了,所以以後可以不用這麼賣力了。”
時淺黛說的意味深長,連安慕然都意識到哪裏有點不對。
她本來是沉浸在顧輕舟要離婚的喜悅中的,聽到後麵才覺得時淺黛話裏有話。
“你說誰賣力?豈有此理!”
“誰賣力誰知道,安小姐別急眼嘛,在霸總麵前注意保持形象,王冠會掉。”
時淺黛很“好心”的提醒安慕然,笑得梨渦淺淺格外調皮。
“舟哥哥,你看她。”
安慕然想撕了時淺黛的心都有,但她確實要保持她名媛的形象,隻能試圖讓顧輕舟幫她。
“程傑。”
顧輕舟扶額,喊助理程傑過去。
安慕然得意的衝時淺黛揚起眉角,仿佛下一刻顧輕舟一定會把時淺黛怎樣。
“把安小姐送回去,給她訂明天返M國的機票。”
嗯?
就連時淺黛都愣了一下,還以為顧輕舟叫程傑來是給自己好看呢,對策她都想好了。
“舟哥哥,我已經畢業了。”安慕然嘟著嘴,她不想回M國。
顧輕舟沒有任何反應,程傑會意,硬著頭皮把這位姑奶奶“請”走了。
安慕然一走,時淺黛也恢複到冷清模式,“我今天不是非要來你公司,隻是我沒有看到你的回複過來提醒一下。顧總,離婚協議起草好麻煩告知一下我好簽字。”
“時淺黛,你就這麼著急嗎?”
顧輕舟扶額,送走安慕然容易,麵前的這個女人他才是真的拿她沒辦法。
原本挺乖的人兒,今天怎麼還叛逆上了。
她這麼著急離婚,是有多想擺脫我!還是背著我心裏有別人了?
“顧總,究竟是誰著急?”
時淺黛唇角勾笑,嘲諷的實在是不隱晦。顧輕舟也知道,時淺黛指的一定是安慕然。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在顧家住了五年,我一直拿她當妹妹看。”
“那她也拿你當哥哥嗎?”顯然不是。
“所以,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也用不著你的解釋,我們的關係也沒什麼人知道,所以簽了字一別兩寬。”
不過是契約婚姻,哪有那麼多感情的牽絆,你曖昧你的,不必向我彙報。
所以結婚兩年,時淺黛從不問顧輕舟為什麼晚歸,去見什麼人。
雖然他們有一紙結婚證,但在時淺黛這裏,顧輕舟是自由的。更何況現在都要離婚了她就更不可能去參與他的感情問題。
“我以為爺爺剛去世,你會緩一緩的,不知道你會這麼著急。”
時淺黛看顧輕舟說的很沉重的樣子,有點不明白。
到底是誰著急呀,姑奶奶是有契約精神的好嗎,我他媽再不提出來,頭上就綠成一片大草原了。
到頭來他還要倒打一耙。
“顧總,爺爺去世我也很難過,他是顧家對我最好的人了。但你也講講道理好吧,結婚之前婚期兩年是你說的,現在你的白月光回來跟你纏纏綿綿你儂我儂,我主動給她騰位置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要倒打一耙就不厚道了吧。”
說起顧爺爺時淺黛就有點傷感,老人活著的時候總是護著他,顧茂林想找茬都苦於找不到機會。
可是老人家現在不在了,在偌大的顧家,還有誰能護她周全。
與其被一直看她不順眼的老公公顧茂林趕走,還不如自己主動一點,也算給自己留點體麵。
時淺黛的話就像一把錘子,重重敲在顧輕舟的心上,他的心一陣鈍痛。
原來在她心裏,對她最好的一直是爺爺。
“爺爺去世這些天我很難過,可能忽略了一些事,沒有照顧到你的感受。安慕然明天就回M國,沒有你說的那些。”
時淺黛有點驚訝,可能是顧輕舟真的很難過吧,他竟然沒有居高臨下的說“爺爺剛去世你少在這煩我,離婚的事我會讓助理聯係你”之類的話。
雖然這話說的很含蓄,可能從冰山的嘴裏說出來,無異於鐵樹開花。
可能是平時被“虐”成了習慣,這種有點煽情的話時淺黛還有點受不了。
特別是這話還是出自帥如神祗的大帥比口中,絕世美男裝深情,她太、太吃這一套了。
“那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顧總簽字記得通知我。”
無論怎樣,時淺黛還是想要瀟灑一些。兩年光景,自己每天裝的嬌嬌軟軟、乖的像隻貓咪,臨了總得硬氣一回。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