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黛沒有給柳時卿說話的機會,隨口又問道,“我隻知道木馬先生姓柳,還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你說說,我連你全名都不知道,你能說我懂你嗎。
柳時卿愣了一下。
不知道若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會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又不能不說。
“哦,我叫柳時卿,今年28,目前單身。”他笑得很真誠,又略帶羞澀,真不像是柳雲瑤能生出來的兒子。
時淺黛有一刹那的感動,如果他沒有跟顧輕舟認識,說不定能淪陷於此。
他沒問時淺黛叫什麼。
時淺黛以前也隻說過她姓時,簽約時候也是簽的筆名梨渦淺淺。
“我叫時淺黛,”時淺黛主動介紹,而後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兩個梨渦淺淺的印在臉頰,整個人看起來很生動的樣子,“我24歲,已婚。”
怕尷尬,時淺黛趕快接著說,“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女孩子啊?你這年齡家裏可要催了吧?!”
柳時卿的眼裏漸漸暗淡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遺憾歎息,“是催了,但我感情緣淺。”
時淺黛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說以後會注意自己身邊的姑娘有合適的給他介紹,然後就轉移到了新作品的話題。
新作品的話題當然也是她想休息一段時間,等有靈感了再進行創作。
這樣說,至少能避免柳時卿在段時間內再約她。這次跟他見麵已經讓時淺黛戰戰兢兢的了。
好家夥,他鄭重其事的報性命、年齡、婚姻狀況,跟相親有什麼區別。
還好她理直氣壯的說了自己已婚,又把話題轉到了工作上。
時淺黛就怕他來一句“我不介意你已婚”,那就不好收場了。
時淺黛不知道柳時卿到底是幾個意思,真喜歡她還是配合他母親柳雲瑤的計謀,但最終的目標都是自己,總之無論哪一個在她這裏都是行不通的。
她可是個遵紀守法有公序良俗的好公民,顧輕舟也是她結婚證照片上右邊的人。而且他風光霽月、矜貴又帥美絕倫,除非她瞎才不會愛上他。
時淺黛正想找一個理由走掉,剛好顧輕舟的電話打了過來。
簡直就是救命稻草。
“我老公催我了,說好要陪他買領帶的,不好意思要先走一步了。”
時淺黛委婉淺笑,欠身離開。
柳時卿坐在為重上久久沒動。
時淺黛快步走出咖啡廳,接聽顧輕舟的電話,“顧太太,今天的約會怎麼樣?”
顧輕舟的口氣像調侃,又有點幸災樂禍。
他怎麼知道自己今天見了柳時卿。
“當然隻是談工作,我的約會一向與工作有關,不像某人有閑情逸致為別人拍首飾。”時淺黛不屑回擊,顧輕舟做過什麼他自己忘了,她可沒忘。少拿這話堵她。
電話那頭明顯頓了一下,顧輕舟繼而戲謔道,
“我以為今天會有人向顧太太求婚。”
哼!避重就輕。
“我這個人向來不給心思不純的人任何機會,不像有些人胸懷寬廣,處處給人可乘之機。”時淺黛想起了之前安慕然在時跟顧輕舟的閑言碎語,不由激起她要冷嘲熱諷一番。
顧輕舟無聲笑了,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她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