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莊寧兩個字，龍霄眼神閃了閃，說道：“我不認識。”
慕顏早料到他可能會否認，冷冷說道：“如果不是有十足的證據，你覺得我會找你？”
龍霄語塞，因著她媽媽的死，她恨毒了他，的確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來找他。
他以為那個秘密會一直隱藏到他死，沒想到還是……
也對，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
他閉了閉眼，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媽跟你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
“上城。”龍霄回答。
慕顏臉色一沉，“還不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她不記得我了。”龍霄語氣頗有些苦澀。
其實他一直很矛盾，既盼著她記起他，又希望她永遠不記得。
站的久了，他腿有些酸疼，這幾年在監獄裏他過的很不好，準確來說是自暴自棄吧，腿也落下了毛病。
他看著慕顏問道：“我能坐下說嗎？”
“隨便。”慕顏別開臉，懶得看他。
龍霄坐了下來，連俊那邊也遞過來了一杯熱茶。
“謝謝。”他接過茶道了謝。
如此客套禮貌甚至帶著點局促的男人根本不大像當年那個不可一世的道上大哥。
在慕顏的印象裏，四年前的他可以用意氣風發來形容，哪怕已經是人過中年，身上卻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霸道，很討小姑娘的歡喜。
所以，在他追求媽媽的時候，她其實並不反對。
媽媽太苦了，太需要一個強大的男人給她一片溫暖的港灣了。
可誰能想到，媽媽因他而死，而他也鑄就了她跟媽媽苦難生活的開始。
想起舊事，慕顏的臉色就冷了下來，“可以繼續了嗎？”
龍霄將手裏的茶杯放到了桌上，繼續說道：“你問。”
“十七八年前你跟我媽媽的那張照片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跟你媽媽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當然知道。”慕顏諷刺說道，“我媽可看不上你。”
龍霄苦笑，“這大概就是我的報應吧。”
慕顏沒心情聽他抒發感情，問道：“所以那張照片是合成的？”
當年PS的技術有那麼厲害嗎？
“不是。”龍霄搖頭，“那次你媽媽結束了一個飯局，當時她喝醉了，就在外麵開了個房睡，我們趁機溜進去，然後拍下了照片。”
慕顏瞪眼，“你有沒有欺負我媽媽？”
“沒有，沒有。”龍霄連忙擺手。
當時一起拍攝的兄弟提議過假戲真做，畢竟莊寧真的很美，在當時的帝都都很有名。
他也沒想到老大給他安排的任務的對象竟然是他。
那個時候他心裏有過一絲掙紮，可最後為了心底那點小小齷齪的私心，就拍下了那些照片。
可麵對那張臉，他真的下不去手，仿佛是在褻瀆神靈一般。
慕顏又問，“那是誰指使你的？酒店的房門沒那麼差吧，還是有人跟你裏應外合？”
龍霄收回心思，回答說道：“當時我就是帝都的一個小混混，平常什麼都做，活兒是老大接的，誰是金主我不知道，不過，的確是有人配合我們。”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