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隼寵動人心。
這金邊白隼體型巨大,若是收為己用,馱個把人升空完全沒問題,試問又有誰沒有幻想過,自個兒翱翔宙宇之時那誌得意滿的瀟灑姿態?左臨風風能雖好,到底等階不足,短時間內並沒辦法隨意的來去空中。
更不用說蘇秀秀、張九椋、宮楠飛三人了。
他們從未體會過任性高飛的暢快,在意之下些許失常也是在所難免,想開之後,四人雖還有些躍躍欲試,倒也不再進退失據。
有了宮楠飛的精神異能,再加上金邊白隼留下的線索,跟蹤就是一件極為簡便的事兒了。
然而四人越是接近金邊白隼此行的目的地,這心肝兒越發跳的沒了章法,自打末日覺醒異能以來,蘇秀秀從未有過如此慌亂失措的時候,哪怕是曾經的馳溪山洞曆經九死一生,她自持空間在手,心裏也是有幾分把握的。
可是此刻藤蔓空間的存在,卻是沒法給她一絲半點的安全感,就好像她們即將麵對的存在,舉手投足間足以覆滅她們千千萬萬次一般。
先前蘇秀秀挑了個躁動最少的方向行走,就是預感到這兒必然盤踞著實力極為強大的異獸之類,但也正因如此,這樣的地界才最有可能出現某些脫離此處不知名所在的契機。
蘇秀秀憂心家人安危,歸心似箭。
若是換個時間點,說不準她會發揮財迷本性,先把這地兒翻個底朝天,將所有有用沒用的東西,統統搬回了自個兒的藤蔓空間,方會“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離去,這會兒卻是沒了尋寶探險的心情。
越是接近山城,她的情緒波動猶為劇烈。
這也是為毛,莫淩天不過一時沒有控製住噬夢神獸朝著左臨風發飆,蘇秀秀就不管不顧與之劃清了界限的緣由之一,要是換在往常心湖平靜的時候,蘇秀秀即便真要與莫淩天翻臉,斷也不會做的如此不顧後果。
作為異能者中的佼佼者,蘇秀秀不懼挑戰。
她相信左臨風等人的想法必然與她類同,這才義無反顧挑選了這個方向,隻是再怎麼不懼挑戰,她也從沒想過帶著左臨風三人上前送菜去的好麼!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居然會遇見了這麼一個妖孽般的存在啊掀桌!
不過來都來了,他們也不是嚇大的,總不能正主兒都沒看上一眼,就灰溜溜的逃跑吧?
張九椋示意宮楠飛收回四處延伸的精神力,在這樣的大能麵前,還是悠著點的好,誰知道它一個心情不好會不會順著宮楠飛延伸出去的精神力,順便就跑過來滅了他們啥的,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事實證明,張九椋這個果斷是想多了,那妖孽的存在這會兒可沒工夫跟他們玩兒小“情趣”。
隨著距離的拉近,一聲聲或高傲或清冽的隼嘯聲不絕於耳,偶有“絲絲”聲作響,每當這“絲絲”聲響起,眾人隻覺腦袋陣陣鈍痛,如同被狠敲了一記,好在這“絲絲”聲響起的時候並不多。
四人各顯神通,在震動不休的地麵山林間穿梭飛躍。
待到了目的地不遠處,各自尋了一株高大威猛枝繁葉茂,且能在媲美五六級地震的戰場中頑強屹立不倒的喬木,掩蓋好身形,這才凝目往戰場裏看去,這一看之下,卻是差點一跟頭倒栽了下去。
隻見那頭被眾人YY了許久的隼寵……沒錯,就是那隻金邊白隼了!極為囂張的盤旋在一條五彩斑斕,橫切麵至少有個三五米粗的森蚺上方,時不時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金線,而每當這時,森蚺猙獰粗壯的蚺身上,就會多出一個黑洞洞的傷口,深不知幾許。
最關鍵的是,這條被虐的********眼看就要小命不保的森蚺,身上傳來一陣陣熟悉又陰冷的威壓,儼然正是嚇的四人屁滾尿流的那隻傳說中的“妖孽”!
左臨風瞅瞅蚺身上隨處可見,密密麻麻的血洞,再瞅瞅半空中飛旋盤旋的金邊白隼,那尖長犀利的隼喙,頓覺脖子後頭涼颼颼的。
蘇秀秀早將小香豬拎出了空間,在某些情況下,這小東西就相當於修真界的百科全書了。
至少對蘇秀秀這幾個修真菜鳥而言是如此,她指了指戰場道:“寶寶,幫著看下它們的等階,為毛那森蚺給我們的感覺會如此危險,反倒是更厲害的大鳥我們沒什麼感覺。”
小香豬鄙夷的掃了自家孤陋寡聞連隼都認不出來的主人一眼道:“那是隼!什麼大鳥難聽死了!嗯……它這實力麼,也就勉強比我高出了那麼一丁點,應該快要進階仙禽了,這才氣息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