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著抓著她的小手,俯身吻住她喋喋不休,強詞奪理的小嘴,眼睛直直望著她,“現在感覺還是不是他?”黛玉捂著被他偷襲的小嘴瞪視著他,一張小臉登時泛紅如霞,這個人。
想著被他欺負了那麼長時間,黛玉突然想翻舊賬,“王爺倒是說說,剛開始的時候為什麼總是冷冷淡淡的對人不理不睬,讓人猜不透你心裏在想什麼?”害的她那時候白白流了多少眼淚,還以為他真的要去納妾了呢。
水溶坐在椅子上圈著她坐在懷中,道:“黛兒要翻舊賬?好,那我們就算算賬好了。那時候是誰恭喜我來著?是誰腦子打結一門心思的要把我推出去?是誰聽到賈寶玉出家的消息哭個不停?又是誰什麼都不肯說,讓我白白誤會生悶氣的?”要不是看到黛玉踟躕在書房外,讓他的心中豁然明朗,他們是不是真的要各自心傷?讓彼此之間的誤會越扯越大?
黛玉聽他一連串的反問,呐呐的低下了頭。本來是她要算舊賬的,現在怎麼倒是他在抱怨?黛玉不服氣的抬起頭來,瞪視著他道:“王爺不說,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意?男女之間的情事我本來就沒有王爺懂得多。”含酸的小臉嬌豔可愛,誰像他以前有過側妃和侍妾。
她雖然心中裝著寶玉,但是也懵懵懂懂的。如今隨著時間的沉澱,年少的那份情感雖然還是在心中,但是當年的刻骨銘心已經漸漸淡去,倒是這個霸道有時候蠻不講理的水溶占據了她心裏所有的位置。
水溶失笑,看著她酸酸的小臉兒,笑的溫和愉悅。抓緊了她的手腕攏在懷中,低低笑道:“沒有什麼不公平,我覺得老天是公平的,我很慶幸比你大了十歲,現在才能給你和孩子安穩的生活環境。”若是十年前遇到黛玉,那時候的他剛剛承襲王位,就算娶她,也隻能給一個王府側妃的位置。所以他很慶幸,十年的時間能讓世事變幻,人經曆練也會站穩了腳跟。
聽完他的話,黛玉心中有絲絲的後悔,伸手摟著他的脖頸,偎在他懷中一動不動。水溶低頭一笑,附在她耳邊,輕道:“若是黛兒真的覺得愧悔,那晚上罰你先來吻我!”溫熱的氣息拂在黛玉耳側,黛玉臉蛋倏地紅透,擰著他的臉頰,嗔道:“色鬼,再不聽你的話。”說完就爬下他的膝蓋,轉身出了房門。
走出房門的冷風吹的黛玉打了個寒顫,溫暖的披風已經落在她的身上。水溶握著她的小手走到廂房內,水昊澤和水清婉趴在榻上,抬起小腦袋看著黛玉進來,都咧開嘴笑了起來。啊啊的伸手要讓黛玉抱,水溶見狀笑道:“你看我們爺三兒可憐不?黛兒一出去,都翹首以盼的等著你回來。”
黛玉撲哧笑出聲來,紫鵑和雪雁也極力忍笑。看到他們,黛玉的心軟軟的,暖暖的,伸手抱了抱清婉,又抱了抱昊澤。水溶接過清婉抱在手中,昊澤老老實實的趴在黛玉懷中,啊啊的吸吮著手指頭。漂亮的眼睛看了看一側的水清婉,竟然伸出藕瓜似的小胳膊摟著黛玉的脖子,死死抓著黛玉的衣襟。
水清婉看著被水昊澤緊緊抱著的黛玉,哇哇的大哭起來。黛玉忙將水昊澤放在水溶懷中,抱過清婉在懷中輕輕哄著,水清婉甜甜的麵容含著淚意卻已經咯咯笑出聲來。
水溶啼笑皆非的看著水昊澤和水清婉。才五個月大的雙胞胎,似乎心有靈犀,這樣的調皮搗蛋,長大了都不是說省事的主兒,低頭親了親懷中的水昊澤,低聲道:“昊澤是哥哥,這樣做是對的。不許再欺負妹妹,知道嗎?”水昊澤安安穩穩的趴在水溶溫暖的懷抱中,看也不看水清婉一眼,黑亮的眼睛對上水溶的眼睛,咯咯笑出聲來。
二月份,草木葳蕤,桃花豔美,黛玉輕扶著穿著軟緞鞋子的水昊澤在花園裏散步。滿了半歲的水昊澤,不滿意現在的爬行階段,結實的小腿兒硬是要向前邁步,常常自己扶著床沿就站起身來,嚇得奶娘現在是寸步不離他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