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發展前景來講,越寧自己的圈子,並不比顧老經營出來的圈子差。顧老的力量雖大,卻走了十幾年的下坡路。越寧的圈子雖新,卻是個高新技術產業,不同於一般的商業。他硬是從每天的盈利中抽取一部分,專供陳教授的學生們研究、創業使用。
越寧這樣的發展速度,自然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簡單粗暴的挑釁一次完敗,再來他就不跟你們玩了。證明完我能完爆你們,還要再爆而又爆,你當我很閑?不喝就是不給麵子?對,你在我這兒就是沒麵子,怎麼了?
如此“不斯文”根本不像是個大學生啊!
他偏偏就做了。
從Alhpa的發展中承認了新興產業的一部分人,開始或找代理人,或是自家子侄上陣,挖牆角的也有,搶生意的也有。無奈晚了一步,就是晚了許多,硬是幹不過他。有時候不有技術就可以,也不是有資本就可以,哪怕你有了技術和資本,但是不能很好地將兩者結合,也難以成功。
高明一點的,立時按兵不動,觀望著鄭家的反應。這樣的“銳意進取”,對鄭家難道不是一種挑戰麼?好吧,就算是再進取,勢力也不及鄭家龐大,有可能是為鄭家壯大地盤。那麼……鄭老麾下的幹將們,能樂見帶頭大哥強,還能樂見搶老大心腹位置的人強麼?讓他們先咬一陣兒吧。鄭老麾下,也不是鐵板一塊。
抱這種想法的,大有人在。
鄭老麾下,自然不是萬眾一心的。所以,支持越寧、對他有好感的人也不少。比如魏駿他爸爸,比如周世文他爹,許晉生的父上……被越寧救過兒子的,被越寧幫過忙的,人還真挺不少的。兒子不太有出息的,跟誰混不是混?越能幹的越好。周世文的選擇就更明白了:“他有成功相。”
艾瑪,等了小半年,沒掐起來╮(╯▽╰)╭
直到越寧大學畢業。
顧老寶貝孫子大學畢業,是一個大事件!正經代表著有資格走上社會了,什麼?還要讀研?那跟大學生畢竟不同了,今年又是越寧二十周歲,很值得慶祝一翻。顧家五個子女及其家庭悉數到場,老太太作主,邀請了劉淑芬攜家帶口參加越寧的畢業典禮。
劉淑芬跟顧家無怨無仇,也心係兒子,護照一收,機票一買,跟老太太確認之後,帶著老公和女兒一塊兒來了。同時也帶來了自己的決定:準備開拓國內市場。拿出給全家的禮物,都是自己公司設計的珠寶飾品。給兒子的並不比給其他人的更寶貝,含義卻是不一樣:一枚戒麵刻著Alhpa LOGO的璽戒。
劉淑芬受到的歡迎理所當然地刺激了另一個人——顧川。
兒子隻能有一個,他認了,生活就像強X,不能反抗,那就躺下來享受吧。顧川阿Q地想,再能幹,也是我兒子,兒子,是不能不認爹的。可總有人要出來爭兒子,這個就太不美妙了!這一回,蘇珊沒有惹他,麥克也圓滑在盡量避免刺激他。但是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刺激。
這種刺激,很容易被人利用。
劉淑芬先期做好了的市場調查,認為多一個珠寶品牌,還是打的洋品牌,特別容易圈住土豪。外國、珠寶、華人設計師、大企業,樣樣都是爆點,客戶群也就可以定義起來了。劉淑芬沒打算跟頂尖的珠寶品牌去爭最高端的市場,那個她得承認,她資曆及水平還略淺,半高不高又有錢,才是她要的客戶。
留在國內兩個月,東奔西走,人員場地等等等等……順便帶兒子把原來她自己的關係網交給兒子再鞏固。卻得到了當頭棒喝——審批怎麼也通不過!這事兒被蘇珊悄悄告知了越寧:“很奇怪,媽媽做事情從來沒有這麼不順利過。”
因為已經離婚,越寧就沒有請顧鄂幫忙,而是讓章樂去查。查出來的結果讓人大跌眼鏡:據說,是顧川一個以前的同學,卡了這道關。原因是接到舉報,這家公司可能政治不正確。
越寧靜默三秒,問章樂:“你信?”
怎麼可能信呢?
劉淑芬在麥克的家族有著相當不錯的地位,蓋因是她給麥克家族的建議:商人就好好做你的幕後老板,別跳上前台。尤其想開拓更大市場的時候,遲早要栽跟頭,廣闊的市場,可以彌補你的一切損失。
善哉斯言!
章樂低聲道:“四叔怕是被人當擋箭牌了。”對了顧家父子兄弟的關係,章樂是十分擔憂的。
越寧笑道:“為兄弟出氣?你信?”
肯定不信!
“我還要為我媽出氣呢,”越寧冷冷地說,“不就舉報麼?誰不會?”
章樂建議道:“不如跟鄭老提一下,這位,是鄭老的人。”
“章同學,大家都是為人民服務滴,都是國家的人~”越寧轉著手裏的筆,“幹他!天漏了,我來補!”
對劉淑芬的舉報是子虛烏有的,越寧發出的攻擊卻是確有其事的。除非是像鄭老家那個樣子,自家有能賺錢的,並且全家家教極好,沒有一個出格的,否則怎麼樣都能給你找到漏洞。運氣差一點的,像顧家,老爺子自己沒問題,其他人沒問題,出一傻兒子,問題變大了。有些人,連自己的清廉都沒有辦法保證。
越寧就是簡單地翻了一下沈婧的黑皮筆記本……
鄭老目瞪口呆:“他這一口,還真是夠狠的呀!得,別攔著了,讓他幹吧。有些人,是該得點教訓了!”鄭老得到消息不算晚,召來次子,讓他約談這位不長眼想爭上位的貨。內訌,永遠不是老大樂見的情況。沒想到越寧回應得更加簡單直接,他找到了紅旗夫人,把彩旗們的奢侈生活給了這位過廉潔生活的原配,又讓章樂找了個一直寫上訪材料的,把他帶到了紀委……而已。
“用我爹媽給我捅刀子,他爹媽就得為他哭一輩子。這口氣,我絕對不會忍。不是什麼大事兒,用不著家裏操心。”轉著食指上的戒指,越寧低著頭,對顧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