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感興趣的愛好,顯得尤其的可愛了。
鄭熙行道:“我先教你一點,然後找個好點的教練強化訓練一下,我有俱樂部的會員,裏麵要推薦製的。”
“好呀。咦?這兩年沒見你出過海,也沒聽你提起過呀。”
鄭熙行道:“談對象呢,誰還顧得上那個呀?”
“現在不談對象啦?”越寧輕輕掐了一下他的腰肉,沒肥肉,手感略硬。
鄭熙行嘴角一抖,繃住了:“現在是跟我對象彙報呢。”
越寧的二十二歲生日做得挺熱鬧,滿打滿算,回歸家庭將近四年了。在這差不多四年的時間裏,雖然有不太愉快的小插曲,總的來說他過得比先前快活得多。本次慶生是家庭聚會,不用老爺子下令,眾人便聚在了一起,除了給老爺子、老太太祝壽,這樣的場景幾乎不曾發生在任何一個其他人的身上——除了越寧。
所謂家庭核心,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今天眾人尤其高興,項目進展得比越寧想象中的還要快一些,全家受益。雖然出於低調的需要,越寧隻是接了幾家比較正式的官媒的采訪,商業活動也是擇要出席。其他的事情都推給永興內部的其他人了,永興裏頗有幾個擔任職務的二代們,幾乎全是顧老這邊的。越寧親自選的人,安排到合適的崗位上去,應付采訪還是綽綽有餘的。但是關於企業的宣傳卻沒有低調,手頭兩家企業捆綁宣傳,聲勢頗大,市場份額一下子就提了上去。
兒子做成了老子沒幹事的事情,顧川也沒多大的怨氣了,純是給坑爹大戰中兒子的表現給嚇的——這小子手怎麼這麼黑呢?坑爹大戰的過程中,越寧充份展現了其沒下線的本質,各種陰險的技能悉數點亮。這些,顧川統統看不懂。他能看懂的是,兒子真把一群戰五渣給打成了渣啊QAQ動手的那種打!
原來你還真是給我開了優待券了啊?
顧川決定服氣。
七層的蛋糕塔,旁邊是姐姐們家裏的胖外甥、外甥女兒軟綿綿地給他唱生日歌。要為家庭負擔起來的事情很多,同樣的,覺得累的時候,有個“家”可以信賴的感覺很不壞。
老太太打著拍子,跟曾孫輩一起輕聲哼著,老爺子也搖晃著腦袋。顧家,許久沒有這般開心了。
許完願,吹完蠟燭,切了蛋糕開始吃。邊吃邊聊,大堂姐關切地問:“生日應該在家裏過,你朋友們呢?想好怎麼聚了嗎?”
越寧道:“嗯,周末準備出海。”
老太太擔心了起來:“去哪裏呢?從哪邊走?”
越寧很開心地說:“十四哥送了個船,一起出去吹吹海風。我還不會開船,請有了經驗的老船長,船上開個趴。都是自己人,聯絡聯絡感情,不幹別的。”
顧鄂點點頭:“最近是要留意一點,不要搞事。魏三開的那個公司我知道,這種聚會,就不要帶陪酒的了,最近風聲緊。”
“咦?還緊呐?”
“還有尾巴沒收拾好呢,已經立案了的,能不給個說法嗎?”破案率就是政績啊,親。
三句話又扯正事兒上了。
劉淑芬不在場,大伯母義不容辭地出麵了:“就算風聲不緊,你也不能挑這個頭。你過生日呢,怎麼能是什麼樣的人都能參加的呢?格調,還是要保持住的。”
小姑媽顧燕讚同地道:“大嫂說的對,我知道有些應酬難免,也要看場合。你過生日這樣的場合,底線就得提得高一點。明白?”
“嗯嗯。”
大伯母考慮到侄子的年齡,是得談戀愛了,又多說了兩句:“看場合,還有啊,看人。”大伯母提過一回蓓蓓,沒得到回應,也就沒再多講。兩個孩子都是有主見的,長輩就不適合再硬把兩人往一塊兒湊。未來有無限的可能,沒必要為了“我們覺得你們合適”,就湊成一對怨偶。劉淑芬的情況又有點特殊,大伯母認為自己應該承擔一部分工作。在越寧的婚戀問題上,給他一點常規建議,免得交了心發現不合適,還要再分開,怪讓人心疼的。
幾個女人幹脆將越寧拉到一邊嘀嘀咕咕的,比如說,都是在電視上露臉的,也要分層次,不是看誰紅不紅之類的,還要看單位。魏駿公司“明星”類的,許多場合就不宜帶。要找個漂亮的女朋友,可以,去文工團呀,總政的最佳,空政武警也可以。咱都不挑的。科班出身的更好……如果是公司開業酒會之類的,那可以讓公關去簽一些明星來活躍氣氛。
越寧長久以來的許多疑惑都得到了解答,比如為什麼都是在電視上露麵的,有的還更年輕漂亮,就是沒辦法出現在一些大型的、正式的場合。四個字,“先天不足”。這種現象想要整體上得到改觀,絕非一日之功。
至於女朋友之類的事情,聽一耳朵就算了,他已經有男朋友了呢o(≧v≦)o
隻是……你們是不是跑題了?怎麼從我生日的朋友聚會給搞成了交女友指南了呢?
伯母姑媽們將要領傳授完畢,湊一塊兒吃蛋糕去了。被留下來的越寧:……
消化完了她們留下的信息,越寧很是感慨。顧家算是比較開明的了,他媽就不是什麼“門當戶對”的婚姻,越寧就一直以為,隻要個人努力了,上流社會不挑媳婦門第。現在看來,挑還是挑的,隻是挑的標準更隱諱了而已。
世界,真奇妙。
老爺子和老太太交換了個眼色,也放心地吃起了蛋糕。想來經過了解說之後,孫子在挑選伴侶的時候,會注意避開某些失誤的。
老人家的想法,在某些方麵與既成事實有了微妙的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