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都做了什麼啊？”塞拉斯蒂婭震驚地問道，看著夢魘之月的眼神，活像她又長了個腦袋。
“我撤銷了貴族的立法權，”夢魘之月直截了當地說道，“他們再也無權通過在他們的私有土地內，或是那些在他們管轄範圍的地區內的法律。允許他們保留司法特權，同時可以對那些提交給他們的案件自行判決，但他們將不再有肆意通過法律的權利。還有我查了記錄，就算是你，管了五百年，竟都沒想到這麼做，我真納悶有什麼必要讓貴族還保留你這個上位者都沒能行使的權利呢？”
“可......這樣就不會刺激他們來場大規模的叛亂嗎？”塞拉斯蒂婭好奇地問道。
“他們試過了，”夢魘之月回答道，“結果是我告訴他們，要是他們不滿意，就跟藍血一樣，從此和平民一般地位。當然我還給他們看了法律文件，向他們證實我們倆的任何一位隨時隨地都能這麼做。”
塞拉斯蒂婭目瞪口呆地望著她，“等下......我們有這個權嗎？”
“當然有，”夢魘之月回答時，壞壞地笑了笑，“花花短褲向我展示了不少相關文件，當初貴族階層的權利還是由最後一位皇室獨角獸——白金公主所規定的。而我為此是仔細閱讀了每份她頒布給當年她賜封的那些貴族階層的聲明——凡是在小馬國進行領地權及頭銜授予並先重新進行檢查——同時每匹馬都必須遵守相應的子條款：一旦其貴族身份同全小馬國或皇室的利益起衝突，那麼皇室隨時都可采取撤銷貴族特權的權利——或是幹脆重新修訂法律。”
塞拉斯蒂婭驚訝地歪過腦袋，“這......我還真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條款，這麼寫......也不像是白金公主的風格啊？”
“根據字跡比較，貌似小馬國成立後所有的法律文件都是四葉賢者起草的。”夢魘之月解釋道。
塞拉斯蒂婭終於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哦，真就對了，聽起來還真像她的風格，要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貴族搞特權——尤其是特權還可以繼承這一點——但她當時說，統一部族才是重中之重，實在是沒法冒險去‘修訂’什麼，不過這點還真不適用於藍血......要知道他可是白金家族的直係後裔呢。”
夢魘之月也跟著咧嘴一笑，“哦，花花短褲還給我看了收養記錄：為讓小馬接受我們為他們的合法統治者，白金公主還正式宣布收養我們，上麵還寫著為此要她的後代保留王子或公主的頭銜，任貴族議會的領袖......前提是他們要證明自己值得。”
塞拉斯蒂婭聽後又眨巴了幾下眼皮，“這也是四葉賢者起草的文件？”她問道，夢魘之月跟著點了點頭，“細則的最後一行？”她又點了點頭，“這麼說......你在強奪皇位後所做的一切，理論上都是合法的？”
“不單單是合法的，”夢魘之月說明道，“可以說是......綁定，老實說所有的術語和用詞我掌握得不是太多，但根據花花短褲為我翻譯的內容，從曆代貴族堅守的那些古老法律來看，你和我有著同等王位.......這就意味著你可以‘未經小馬國民眾及其法律機構的支持，單方麵推翻我的任何決定’。”
“像現在的貴族一樣？”塞拉斯蒂婭問道。
“其實，舊法特製‘政府立法部門的法律’，”夢魘之月指出，“就算是貴族，沒有政府給的立法特權，根本就無權參與立法問題。”
塞拉斯蒂直接在籠子裏癱倒了，同時開始回想這個國家的管理方式都讓夢魘之月的接管和決議給改變了多少——毫無疑問是被簡化了。在剝奪藍血的頭銜，領土和貴族身份前，她就已經以暴君之名統治這裏一個月了，如今，這個國家幾乎麵目全非，或者說，至少政府差不多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