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錯,那的確是白先生做的,但他當時隻是聽這個畜生的命令而已,而且白先生也答應幫我報仇。”
護士臉上的表情略微平靜了一些。
“他胡說,當初這個法子是他提出來的,他說這樣就可以破掉那塊地皮上的煞脈,從而讓那塊地皮起死回生,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這種法子?”
藍功名大叫了起來。
“你這個畜生,就是你,你還敢狡辯?”
那護士舉起手中的手術刀,就要朝藍功名眼睛刺下去。
我連忙飛起一腳,將那護士整個人踹倒在地,然後飛撲上去,將她摁在地上,兩道五雷符同時拍向對方天靈。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護士整個人徹底癱軟了下來,身體一陣輕微的抽搐,然後暈了過去。
我連忙拿出一道避煞符,折疊呈三角形,掰開她的嘴巴放了進去,讓符咒壓在其舌頭底下,以免那凶靈再次附上她的身體。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才起身看向手術台上的藍功名,他臉色煞白,臉上表情難堪到難以描述。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羞愧和無地自容,而不單單隻是因為恐懼。
這與他平日裏一本正經的坦然模樣,可完全判若兩人。
說到底,人終究不是那種能夠將過往種種完全拋諸腦後的奇怪物體,我們終究是人,無論是出於本性,還是受到的社會道德教育,都不容許你在做了違背道德底線的事兒後,繼續若無其事的生活。
那些記憶總會蟄伏在你的腦子裏,時不時碾壓一下你的神經,抑或是撞擊你的心靈,直到原形畢露的那一刻,所有的形象轟然崩塌,當一個充滿瑕疵的赤裸裸的自己暴露在別人眼前的時候,難堪亦或麵如死灰,都需要自己來承受。
人終究是無法真正重頭再來的,無論如何堅定地斬斷了那些不堪的過往,他都依然深埋在你的骨子裏,蝕骨銷魂,不得解脫。
“所以,你還是隱瞞了我。”
我站在手術台前,攤開雙手,臉上寫滿了無奈。
其實我對於藍功名這樣的有錢人並沒有什麼偏見,大家隻短暫的交集,生意而已。
可是他不能對我坦白,這才是最讓我頭疼的地方。
因為我要解決問題,就一定要知道真相。
當然其實這也無可厚非,畢竟這種事兒,恐怕連他自己都不願再回想起來吧,又怎麼會輕易告訴別人?
“抱歉,我……應該跟你說實話的。”
藍功名臉上寫滿了歉意,但他這種歉意,並不是因為自己曾經做了什麼超越道德底線的事兒,單純的隻是因為我剛才救了他而已。
果然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或許在他這種人身上,壓根就不存在良心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