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我總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等麻煩自己找上門來了!
雖然這與我而言很被動,但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畢竟我沒辦法像找藍夢琪那樣,施展追魂術找到對方。
不知不覺,夜幕又一次降臨了,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今夜或許會出事兒,於是我沒敢待在自己的房間裏,而是到藍夢琪的房間裏看著她,窗戶和門上也都被我貼上了符咒,以免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那東西又附上了藍夢琪的身體。
半塊古老的羅盤被我端在掌心,仔細的注視著。
羅盤的指針一直都沒有動。
大概是因為同處在一個房間裏的緣故,加上又是晚上了,藍夢琪一直表現的很警惕,甚至有些膽怯。
所以她一直抱著膝蓋,默默地蜷縮在床上,眼神看似盯著窗外,但實際上,她一直在留意著我的神色變化,以及肢體舉動等等。
我能夠感覺得出來,就像我看似一直在專注地盯著羅盤,但其實我也在留意她的舉動一樣!
這無可厚非,作為一個正常的年輕女孩字,當一個不算太熟的男人大晚上與你同處在一個房間裏,尤其是一直待在自己閨房的時候,必然是要有所警惕的。
畢竟男人這種動物,很多時候都無法通過表象,來決定他內新的動向。
但反過來,作為一個各方麵都健全的正常男人的我,大晚上與這樣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孩子同處一室,而且是在她的閨房裏,連空氣中都散發著屬於她獨有的那種體香,我難免也會心猿意馬。
雖然我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心不在焉,或者很鎮定,但腦海中掠過的那些不切實際的畫麵,仍然在提醒著我,其實我已經想入非非了!
我點了根煙,將目光從手中的羅盤上稍微挪開一會兒,然後看向蜷縮在床上的藍夢琪,勉強笑著問了一句,“你……不介意吧?”
這種場麵,還真是讓人尷尬。
藍夢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顯然她並沒有要跟我聊點什麼的意思。
其實如果能聊一聊,或許氣氛就不會那麼尷尬了,但是對方不想,我也不能硬聊啊?
於是我隻好作罷。
夜已經深了,窗外的燈火宛如星辰,點綴在遙遠的黑夜裏。
我可以想見那霓虹燈下的繁華,與這座安靜別墅所形成的鮮明對比。
忽然,我手中的羅盤指針動了一下。
我立馬警覺,掐掉了手裏的煙頭,然後從手邊的桌上捏起來兩道符咒。
羅盤上的指針一直在轉,但是卻始終沒有指向一個固定的位置。
我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羅盤的指針應該是受到某種磁場幹擾,從而失靈了!
“尼瑪的。”
我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將羅盤揣進了兜裏。
門窗上的符咒都還貼在哪裏,那種東西應該是進不來的。如今羅盤沒了作用,剩下的幾乎就隻能憑感覺了!
但是也無妨,我仍然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有一麵很大的鏡子,就掛在床對麵的牆上,我透過鏡子,就可以看到整張床,以及蜷縮在床上的藍夢琪。
這種情況下,隻要有什麼東西出現在藍夢琪附近,我都可以通過鏡子看到它。
靈體雖然無形,但卻仍然無法逃過鏡像的捕捉。
於是我看著鏡子,藍夢琪也看著鏡子,然後我們兩個人,像是在通過一麵鏡子對視。
我沒有回避這種對視,因為我必須得盯著鏡子,所以最後是藍夢琪低下了頭。
床頭櫃上的小熊鍾表一直“滴答滴答”響個不停,時間很快被推移到了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