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窗戶布好了符陣,要是凶靈想從窗戶逃跑,那正好以符陣重創它!
然而那股陰氣卻壓根沒往窗戶的方向去,反而直直向我撞了過來。
這狗東西居然想先弄死我!
我連忙拿出五雷符向它拍去,可拍了個空,與此同時我周身溫度直接下降了幾十度,如墜冰窟,口鼻都呼出白色霧氣。
在這麼低的溫度下我手腳有種凍僵了的感覺,不聽使喚。
我能感覺那凶靈就在我麵前,正露出了一個惡毒的笑容在嘲諷我。
或者說,正是它想讓我感覺到的。
這玩意被白先生操控著,他想讓我震怒,使出自己的底牌。
我沉心靜氣,口中默念:“天蒼地黃,我身為陽。步行魁鬥,化身天罡……”
隨著咒語念出,我雙肩以及頭頂開始感覺有點發燙,我知道這是我的命火正在燃燒,給我提供熱量。
人本身有三把命火,分別在雙肩與頭頂,三把命火本身就有驅邪避凶的能力,我用咒語暫時催旺它們,可以驅逐陰氣造成的冷意。
當然,事後虛弱幾天是免不了的。
白先生應該也是看出來我正在脫離陰氣的掌控,凶靈再也按捺不住。
我清楚地看見我麵前憑空出現一隻枯白的手骨,以極快的速度拍向我的胸口,我這時渾身還有大半處於陰冷之中,動作遲緩。
我努力做出了躲閃的動作,卻沒有躲閃成功,被那隻枯白手骨結結實實拍在胸口。
頓時我感覺胸前劇痛無比,一下像是拍在我的煞靈上,疼的我想叫都叫不出來。我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三把火也隨之熄滅。
那隻枯白手骨還想故技重施再來一次,眼見它又要拍到我胸前,我狠狠心,一口咬上自己的舌尖!
這一口的疼比胸口那一拍也差不了多少,可這次的痛卻讓我神誌清醒,而且,我感覺手腳又受我的控製了。
而此時,那枯白手骨已經來到我胸前,想躲是躲不掉的了,我發了狠,幹脆張開雙手將它抱住,胸口又是一股劇痛。
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抱住了一個陰冷異常的東西,我張開嘴,對準懷裏的東西,噴出舌尖血。
舌尖血乃是人體精血所在,好幾年可能才修成一口精血,可見其威力。
這一口下去,我聽見滋滋的聲音,像是高溫油鍋正在炸東西一樣。
麵前逐漸顯露出一個模糊的人影,盡管看不清它的臉,但我仍舊能感受到它身上煞靈被灼燒的極致痛苦,耳邊也能聽見哀嚎求饒的聲音。
“現在知道疼了?!剛剛那麼搞老子,以為老子不疼?!”我大著舌頭罵了一句,抬手幾道敕靈符貼在它身上。
我舌尖和胸前也疼的不行,拉開衣服一看,胸前兩隻暗紅色的手印,手印上的皮肉有焦黑和紅腫起泡的痕跡,這是陰氣的損傷,是不會自己愈合的,得用特殊的辦法才能治愈。
不會死人,我也就沒再理會這點小傷,先在屋裏翻箱倒櫃找到一把太陽傘,我撐開傘,在傘麵上用朱砂畫出一個四聖伏魔符。
我將這把傘罩在凶靈頭上,單手掐訣,念道:“北帝敕命,召吾四真。天丁將吏,雷電霄雲。……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