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拿著水果刀的藍夢琪,表情扭曲猙獰,完全不是我印象裏溫馴的小姑娘。
我立刻往後一閃,藍夢琪這一捅捅了個空,反而自己差點一頭栽下床。
她很快調整了身形,舉著水果刀下了床一步步向我走來。
我不斷後退,跟她保持距離:“藍夢琪,你怎麼了?為什麼要殺我?!”
藍夢琪像是沒聽見我的問題,嘴裏喃喃著:“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我注意到她瞳孔黑的不正常,眼睛卻一點神采都沒有,行動有些呆滯,不怕疼——肩膀上的傷口都流血了,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她踢到櫃子,也都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舉刀要殺我。
我繞著病床轉了一圈,觀察藍夢琪動作也觀察的差不多了,故意賣了個破綻給藍夢琪。
她果然立刻撲了過來,我順勢倒在病床上,往旁邊一滾,她立刻跟著撲倒在病床上,水果刀深深插進我剛剛倒下的位置上。
我用力打了一下她的手腕,水果刀脫手而出,接著我抱住她在床上滾了一圈,使我倆的位置變成她下我上。
藍夢琪這時候簡直是個大力士,掙紮的我差點抓不住她。她還打了我兩拳,打的我氣血翻湧,差點沒吐血。
反而我怕傷了她,束手束腳的。
將她按住之後,我掀開她的眼瞼,看見她眼瞼的樣子,不禁一陣心驚肉跳。
隻見藍夢琪眼瞼之下,此時已經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黑色,黑色中有想小蟲子一樣的東西在不斷扭動,就連眼球上的血絲,都開始慢慢變黑。
這時候已經顧不上什麼了,我直接伸手,從她胸前掏出她藏起來的符紙。
符紙上畫了一個邪靈的圖案,而且上麵散發出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味。
在我拿到了這張紙以後,藍夢琪明顯開始不安起來,掙紮的力氣都比剛剛大了不少。
我不得不把她綁在床上。
這種症狀我是第一次見,但是我爺爺提起過類似的案例,聽說是一種東南亞那邊的邪術。
這種邪術當然也是有解決辦法的,還不止一種,有一種通用的方法就是殺了下術的人。
不過下術的人想找到也很難,所以必須尋求其他的解決方法。
我回想了一下當時我爺爺當時跟我說過的,他那時候也不懂怎麼解這種邪術,所以直接去東南亞找高人學了一手,他也把那些東西直接教給了我。
我早上買東西買的多,需要的東西都有。
我先抓一把糯米,用那張畫著邪靈的符包起來。這個時候有蛇其實最好,蛇血最佳,但是無奈沒有,隻能用大公雞的雞冠血代替。
我用手蘸了雞冠血,抹進她臉上的五竅內還有眼瞼和臉頰,其實七竅最好,可是……咳咳,男女有別,還是算了。
我把剩下的雞冠血灌進她嘴裏,然後點燃符紙,讓煙氣熏入她的鼻子。
她一開始掙紮得很厲害,但後來動作漸漸平緩,直到再也不動彈。
那符紙很快燒完了,我再去翻她的眼皮,上麵的黑色已經在褪去,但是她在翻白眼。
我有點擔心,該不會不起作用吧。
我將她手腳上綁的繩子解開,藍夢琪忽然起身,扒著床邊開始吐髒水,髒水裏有許多一絲一縷的不明黑色物體,裏麵好像還有什麼活的東西在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