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俗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這倆兩天就可以拿到不少人一個月的工資。
作為一個男人,就得學會能屈能伸,給錢就行,管這麼多幹嘛。
把臉洗幹淨,回到院子裏邊,主人一家走了過來,詢問我現在要不要做些其他的事情。
我走到棺材前邊,抬手就要去開棺,司機立馬跑過來,湊到我的耳邊叫我還是不要去看的好,免得到時候漏出破綻。
這簡直就是笑話,不看到屍體就讓我給個準話,那和江湖騙子有什麼區別!
打開棺蓋,低頭看了一眼,屍體已經麵目全非,除了左手以外,基本上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
我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屍體被壓成這樣,肯定不隻是礦難這麼簡單,難怪老板那邊讓抓緊時間下葬,原來是這麼一個意思。
死者的妻子擦了擦眼淚,看著棺材裏邊,也是哭的更加的厲害,我合上棺材蓋,說道:“今天下午就簡單的準備一下,你找幾個人,跟著我去山上選擇一個好一點的地方,明天天黑之前,必須把屍體安葬下去。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等回來之後,我再單獨和你聊聊!”
說完話,我搖了搖腦袋,走到院子裏邊看了一圈。
三四個男人正在殺雞,也是湊巧,我走過去找了一隻母雞,拔下一撮雞脖子上的毛回了屋子。
把手裏的雞毛沾到棺材頭,我才拍了拍手!
表妹詢問我這麼做有沒有什麼蘊意,畢竟這以前用的都是公雞,用母雞,還是第一次見。
之所以要用母雞,隻有一個原因,死者也算是死無全屍,這留在人間的,無非就是兩個兒子和一個妻子。
家中沒有父母,死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妻子。
雞脖子上的毛,叫須毛,須毛可讓鬼怪產生錯覺,我把須毛粘在棺材頭,隻要妻子一直在這裏跪著,死者的魂魄肯定不會出來鬧事。
兩個兒子就這麼在外邊看著,大兒子泣不成聲,小兒子也跟著哭了出來,他們什麼都不懂,特別是小兒子,就是湊個熱鬧而已。
妻子一邊哭,一邊說:“先生,能不能麻煩你看看,我給我老公燒的這幾個紙人,能不能燒。紙紮店的老板告訴我,這遺孀留世,不可燒少男少女,所以我給買了它們。”
裏邊房間,擺放著不少東西,這花圈紙人啥的,都快把人家店給搬空了都。
我走進去看了一眼,屋子裏邊放著四個紙人,都是丫鬟,可這個丫鬟,年紀都是三十以上。
紙人也有年紀,有本事的紮紙匠做出來的紙人惟妙惟肖,與真人沒有什麼區別。
可這家人買的紙人,就是一個四不像!
高度還沒有大兒子高,看著就讓人覺得別扭,現在這個年代就講究一個忽悠,著急用的東西,誰都不會嫌棄。
紙紮這個行當,來錢快,而且不少店裏邊的紙紮,都是流水線上邊做出來的東西。
一個紙人五六百,一台巴掌大小的車就要三四百塊錢,電視機五六百,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那些,反而還流行起了死不起這麼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