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開車經過席氏大廈門口時,被這一群圍在大門口的記者嚇到,忙踩油門直奔後門。他是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蹲在席氏,看這仗勢怕是不問出什麼誓不罷休了。
與底下的喧嘩形成鮮明對比的是,26樓層的總裁辦公室一片沉寂,靜得似乎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到聲響。
“叩叩——”顧朝抱著資料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一道冷冽的聲音傳出。
顧朝推開門,目光便鎖定在了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煙灰色襯衫,修身的西褲包裹兩條筆直的腿,雙腿交疊,他左手閑散地搭在腿上,右手隨意地轉著一支鋼筆,俊美的臉龐麵色淡然,看不出半分情緒。
顧朝見慣了如此模樣的權敬梓,便省了平日的嬉笑玩鬧,將資料放在桌上,彙報道,“席小姐的事已經辦妥,嚴老看上去很喜歡她。”
權敬梓轉筆轉得漫不經心,卻在聽到席南柒名字時手稍稍頓了頓,眸光微變,薄唇掀起,吐出兩個字來,“是麼。”
“當然,不過不同於你對席小姐的喜歡,不不不,權總你那是愛。”一分鍾就原形畢露的顧朝歡快地調侃著。
權敬梓瞬間甩了個冰冷的眼神過去。
顧朝想,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他怕是已經死了不知道幾回了。看來隻有提與席小姐有關的事,他這位不通人情的總裁才會稍微有些人樣。
和權敬梓嬉皮笑臉慣了,顧朝也變得不怕他了,隻是該認慫時還是要認慫的,畢竟大丈夫能屈能伸啊,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條好漢。
“警察局那邊有消息麼?”自動忽略顧朝的欠揍嘴臉,權敬梓停止轉筆,骨節分明的手粗略翻過堆在桌上的資料。
他指的是席哲的事。
談到公事,顧朝收起了玩笑嘴臉,一秒變正經,“還沒有,不過我們的探子插進了局裏,席哲有個什麼風吹草動我們能最快收到消息。”
畢竟席哲是權敬梓設局送進去的,現在曝出他非法洗錢,不知道席哲底下的人會有什麼動作。都說樹倒猢猻散,他倒要看看沒了席哲的公司還能撐多久,那些被他吞走的股份遲早要吐回來!
“啪——”權敬梓從抽屜裏拿了一個東西,隨手丟在了辦公桌上,他目光投向玻璃窗外,眼中透著一抹算計,“二十分鍾後將裏麵的東西曝光出去,我要在今天將席哲手中的所有股份拿回來。”
不管他是作為席老爺子二子應得的股份,還是在席老葬禮上從股東那兒搶來的股份,今天都要全數歸還。
他要席哲連條狗都做不成!
席南柒這一天在學院裏收獲頗豐。因為她堅持從基礎學起,嚴寬便安排了她跟著一個帶教去觀摩臨床教學,醫科直連靳城第一醫院,席南柒跟著去便碰到了一台產科急診。
帶教的是個模樣端莊大氣的女子,約莫三十出頭,看上去非常嚴謹,隻見她看了眼送進來的產婦後,便直接換上白大褂進了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