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瞳窒了一下。
離婚。
他的阿柒竟然用這種事來逼迫他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別說話了,省著力氣。”席南柒見威嚇似乎起了作用,繼續道,“不然,我回去就和律師團商量起草離婚協......嘶——”
席南柒沒說完,男人在她手臂上捏了一記。
力道不重,他現在根本沒有多餘力氣供他支配。
席南柒的眼更是一刺,本來還想乘勝追擊讓權敬梓多關心他自己一些。可一看到男人的眼,她就什麼狠心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權敬梓,你的身份不僅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席南柒俯下身,輕輕靠在男人身側,乖順道,“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傷害自己。”
更不能輕易將自己一條命交代在外麵。
他們一起經曆了這麼多,權敬梓也險些喪命多次,席南柒隻想讓他好好活著。
如果隻是因為自己和君惟琛的事讓權敬梓覺得他該出麵,那麼席南柒寧願自己從沒提過讓他們和解的事。
如果不提,權敬梓不會傷成這樣。
君惟琛也不會再受一次傷害。
兩個同樣高傲的男人接連栽在她手中,席南柒覺得自己不僅過分,更加有恃無恐。
向來打黑拳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要麼是將對方打殘,要麼就是被對方反殺。
而昨晚,那些人是顧及權敬梓的身份,才沒有下最後一記狠手。
不然男人昨天就已經喪命在拳館了。
席南柒從房中出來,準備為權敬梓煮些稀粥,畢竟他現在的身體隻能喝些流食。
迎麵就看到一個高峻的身影站在走廊口,席南柒怔了一下。
君惟琛聽到腳步聲朝她看來,眼底有過疲倦,還有不少血絲。
一看就是一晚都沒睡好的樣子。
“......他......怎麼樣了......”君惟琛沙啞出聲。
雖然家庭醫生說過權敬梓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隻是這滿身的傷,需要費一段時間調養。
他不是擔心權敬梓,隻是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如果權敬梓要以一命抵一命的方式還債,那他寧願不要。
他君惟琛還沒有到需要自己弟弟去死才能甘心的地步。
席南柒張了張唇,知道自己眼眶還是紅的,也不再掩飾。
“還好,已經醒了。”
權敬梓鬧了這麼一出,怕是自己心慌的同時,君惟琛也跟著慌了吧。
“昨天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們不欠我什麼,不需要做任何補償......”君惟琛艱難道,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南柒,可憐的人才需要同情,可那個人並不是我。”
他一點都不需要席南柒因為憐憫才對他做出這些補償性舉動。
要是他們這趟沒來英國,一切或許就都不一樣了。
席南柒噤聲,對君惟琛的話不予反駁。
她的確是想彌補君惟琛,卻不是同情。
“好了,既然他沒事那我就放心多了。”君惟琛揉著酸疼的太陽穴轉身離去,“你們一個個整天都不讓人省心,還是快點給我回靳城去。”
“......”
回靳城,這不是她的計劃麼。
怎麼君惟琛會先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