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翻開,席南柒幾乎呆愣在地。
她連忙啪的一聲將日記本合上。
“怎麼了。”權敬梓聞聲朝她看來,語氣淡淡。
席南柒麵色有些僵硬,覺得手中拿著的日記本是個燙手山芋。
她解釋得有幾分不自然,“沒什麼,不小心手酸合上了。”
權敬梓沒再多問,繼續低頭看文件。
席南柒這才將日記本翻開。
這次直接到了第二頁。
能出現在天港之濱的東西,要麼出自權敬梓,要麼出自權夏。可是藏在書櫃裏麵的,卻隻能是權夏的東西了。
權夏的日記都很傳統,一字一行記錄得格外工整。
日記的第一頁是在席北瑾婚禮當天寫的。
權夏的字裏行間中像極了老友寒暄,卻不難讀出女人的愛慕之情。
日記裏還夾了很多明信片,席南柒抽出其中一張拿起來看,明信片上赫然是權夏和席北瑾的合照。
合照下麵寫著——第一次約會紀念。
席南柒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她看著明信片上的兩人笑容燦爛,心底有股異樣感覺。
就算知道了權夏和席北瑾的關係,可當親眼看到他們二人合照時,席南柒還是忍不住擰眉。
如果當初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也就沒有自己和權敬梓了吧。
不管怎麼說,權夏和席北瑾被迫分開是遺憾,而她和權敬梓卻作為後代,替他們彌補了遺憾。
席南柒突然有些明白權敬梓當初的感受了。
他的出生是君謹修硬性要求來的,權夏不願,權正也不願。
所以權敬梓從記事起就一直自卑,他卑怯,不敢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席南柒一頁頁翻下去,日記大多數提到的都是席北瑾。
可是那時候的男人已然結婚,和權夏再無可能,值得女人這麼念念不忘嗎......
終於,日記一頁提到了權敬梓。
席南柒看著心顫了顫。
因為日記寫的並不是別的,而是五個字。
謝謝你,兒子。
謝什麼?
席南柒手快翻了下去,原來那天權夏拔了煤氣罐自殺,卻被權敬梓發現救了下來。
權夏是因為感激權敬梓,才寫了這一句話的嗎?
日記越記到後麵越零散,時間也開始不固定起來。
席南柒很快又停下了翻閱的手。這一次,她看到了權夏如是寫道——我看到了那個女孩,她和你真像。
席南柒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那個女孩。
和你真像。
這八個字像是什麼針狠狠刺入席南柒雙眼。
權夏將席北瑾稱呼為你,而這個和他相似的女孩......不就是自己嗎......
席南柒再朝上麵記錄的日期掃去。
是十八年前的某一天。
月份日期都不重要,關鍵是年份。
是十八年前!
那時候她和權敬梓還沒有遇上,可照權夏日記裏記錄的來看,她和權敬梓已經見麵了。
席南柒突然想起自己剛和男人在一起那會,有晚自己問起他是不是很早就認識自己男人沉默的表現,再聯係權夏的日記......原來竟然是這樣......
她和權敬梓很早就已經遇上了,比她想象的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