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吉斯坦邦領地(1 / 1)

在貧民窟的見識讓出塵月影心靈受到極大震憾外,對出塵的影響更大的是帕爾斯老爹的一席話。老爹是個趕車的大掌鞭,居說從很小時就在各大陸趕車遊曆。從各方麵說他都是個見多識廣的老人。

六人組雇的車正好是帕爾斯老爹的馬車,一輛半新的廂式馬車,車廂裝飾淡雅不俗,還有一股淡淡的馨香,雪兒和月影在車廂時嘰嘰喳喳地討論聖光係治療魔法。小女孩對聖光係魔法的治療效果感到神奇,小巷裏的震憾讓好奇心給驅散了。

出塵卻沉浸在那種氛圍中。在來這世界前,出塵家庭算是收入不多的一個小城居民,可也席夢思睡著,肯得基吃著,四親六戚中大家都過得不算太差,入師門前,他和家人斤斤計較的是誰買了變形金鋼,誰家一家子去新馬泰幾日遊,誰又從美國帶了什麼新奇玩意回國了等等。

第一次接觸貧困,第一次看到那種赤貧生活給出塵造成的震憾無法驅散。出塵坐在馬車前頭,想讓風驅散自己的感傷。

沉悶的出塵自然躲不過六人組眼睛,傑克做為六人組唯一人類,也坐上車前頭和出塵交談。

一個尚未成熟的孩子是藏不住心事的,出塵轉敘著在小巷裏的見聞,那種居民無助和無奈的樣子,老太太襤褸的衣衫,草頂的房子,將魔獸肉換粟米的女人以及自己的感受傾泄給認識不到七天的傑克。

傑克悶悶地說:“你有沒有聽過吉斯坦邦領地,我在那邊生活過。”

看起來吉斯坦邦是很有名的地方,帕爾斯老爹渾身抖嗦了一下,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象是回憶起慘痛的事情一樣。傑克顯然發覺了,連忙問:“老爹,你怎麼了。”

帕爾斯老爹歎了口氣說:“吉斯坦邦已經消失了不少年了,現在能記住這個名字的人已經不多了,在那裏生活過的人還活著的更是少得可憐,佩吉斯大人想創造一個天堂,結果卻製造了一個地獄,人啊,還是認命的好。”

出塵一再要求下,帕爾斯和傑克才說出了吉斯邦坦的事情。

吉斯邦坦是日升大陸的一座大公國,佩吉斯是大公國國王唯一的孩子。佩吉斯自幼被譽為魔武雙全的天才,弓、劍、刀、槍和格鬥鮮有三招之敵,奧斯大陸魔法師協會公證過的魔導士,是整個大陸上唯一的怪胎魔法師。

一般魔法師對於近距格鬥都非常弱,流行的說法是:“一個魔法師就能消滅一隊騎士,但是哪怕一個見習騎士也能在魔法師念咒的漫長時間裏消滅一隊魔法師。”

這個說法在佩吉斯遊曆各大陸時讓破滅了,在挑戰格鬥王、亞劍聖、聖騎士獲勝後,還取得魔導士的資格認證。以至於別人傳說“雖然一個魔法師就能消滅一隊騎士,哪怕一個見習騎士也能在魔法師念咒的漫長時間裏消滅一隊魔法師。但是佩吉斯能在用劍消滅一隊魔法師的同時用魔法殺死一隊騎士,盡管他本身也能用劍殺死一隊騎士”

遊曆歲月讓佩吉斯名聲大震,也讓善良純樸的王子精神異常,他想有一個夢,一個人人平等戶戶富裕的夢,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夢。在繼承大公國時,發病的王子發布了廢奴條令、減稅條例、天生人權條令和最低補助條令,對於沒什麼收入的人進行補助。特別是天生人權條令下,貴族不能隨便處死任何人,無論他的出身是奴隸還是自由民。

而原本貴族隻是不能殺死貴族(決鬥時除外),殺死平民是很平常的事,更別說殺死奴隸了。市場上一個奴隸隻值一個金幣,一套貴族的豪華禮服倒值近萬金幣,奴隸連一個鈕扣也不值。

每一條法令都損害了貴族的利益。但是吉斯坦邦擁有日升大陸最強的軍隊,任何人都不敢輕易招惹。在第一年,吉斯坦邦是當時奴隸和平民眼裏的天堂。

稅務減少意味著國庫收入降低,為了收支平衡,國家截減軍隊,減少武備——特別是魔力水晶的裝備。奴隸平民大量湧入造成了補貼超額,大量的無業人士,大多數是別的國家的逃奴,在吉斯坦幫舉行了示威遊行。其它國家因為逃奴問題損失財富,記恨吉斯坦邦。

第二年,是領地內的貴族教唆奴隸造反——要求政府增加補助津貼,鬧得國內罷工罷市,第三年就土匪四起。鬧了二年後,諸國圍攻吉斯坦邦。國庫極度貧困的吉斯坦邦領地僅有五千騎警外,沒有任何其它軍隊。騎警在進行了不到一分鍾的抵抗——撥轉馬頭逃跑後,諸國扮布了格殺令。

任何在吉斯坦邦的居民一律處死,無論貴族還是平民。諸國盟軍一致同意用死亡來懲罰這個違背了奴隸的國家。

當時屍體堆積如山,血水將大公國的所有河流染紅,三奴隸四個月河裏流淌都是紅紅的血水。鬧事的逃奴跪在街上任人屠殺,沒有一個人敢反抗,臨死前拚命咒罵佩吉斯是騙子。當時的情景由魔法“留住瞬間”記錄在水晶球,在大陸上巡回展覽。

吉斯坦邦自那以後,已經十五年了,一直是一片荒蕪的廢地。沒有任何人敢進去,淒淒涼涼荒無人煙。教廷九年前將擁有十三個城邦的吉斯坦邦出售,標價從剛開始的二千萬金幣降為現在的二百萬金幣,還是無人問津。